有人道:“昭阳公主之事......”
另一人沉声打断道:“且先不要告诉太子妃。”
昭阳!这个名字炸开在耳边,感官迅速归位,我猛然睁开双眼,正撞上萧承彦的一双眼眸。我手被他握在手心,便借力将自己撑起来,一字一句问道:“昭阳怎么了?”
他敛着眉目,先是遣退了伺候的宫人,而后长长喟叹一声,“安北,昭阳她,昨日里,自尽了。”
我紧紧抓着他的袖子,“你说什么?”
他将我拥进怀里,轻轻拍着我后背,“想来她是不愿自己成了母国的拖累,一应都是提前预备好的,甚至...还先一步烧了你的结发。做得很绝,耶律战发现的时候,已然...没气了。”
“耶律战他,他...”话未说完,一口气闷在胸口,我喉头一甜,咳出一口血来,浸透了他大半个肩膀。
“御医!”萧承彦急急吼了一声,而后小心翼翼将我扶着躺下,“安北,你别吓我...”
这一回,我似是昏睡了很长很长的时间,久到都要忘记自己是谁。直到我见到了一个人影,或是在莽莽大漠,或是在皑皑雪地,总是那一个身影,孤独绝望地走着,简直要走到永恒里。我想陪他走上一遭,可不知为何,总走不到他身边去,我便只能在他身后,亦步亦趋地跟着。
好容易他回头看了我一眼,又好似压根没看到我,只是像是在寻觅什么一般急急回头,而后极其怅惘地,朝我这儿望了一眼。那是一双很好看的桃花眼。
有什么撬开了我的唇齿,温热的水送进来,唇上的温热便撤开了一瞬。有人低声在我耳边道:“吃了药就好了,好不好?”声音嘶哑,有着几分祈求的意味,又像是诱哄,紧接着唇上的温热又贴过来,一枚小药丸被送进我口中。
我被迫吞了下去,活像是吞下了一团火去,那火烧起来,五脏六腑都像是被烧化了重又塑成形。
我烧得难受,闷哼了一声,守着我的那人却十分惊喜似的,一声声唤着我,尾音都打着颤。
我被他催命一般的叫法叫得很是不耐,烦躁地睁开眼睛来,而后怔了一怔――是了,是一双很好看的桃花眼。
我醒过来后第二日,怜薇才同我说,我这一场,昏迷了有小半月,御医皆是束手无策,激得萧承彦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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