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容易能会用一句诗,本满心欢喜地等着他夸我,却见他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 “这一句夸的,本是个女子。”
我“唔”了一声, 点点头,旋即道:“无妨, 即便是女子,我也还未曾见过眼睛比你生得还好看的。”而后不等他反应,又问道:“你都不问我给你吃的是什么?”
他手绕到我脑后,揉着我头发玩儿,漫不经心道:“你亲手喂的,管它是什么。”
我默默翻了个白眼,“早知如此,我早前便该给你投毒。”
他拉着我的手,引着我去看架子上一排排的花灯,这么一排排走着看过去,就像是看过了一程程山水。看过百八十盏,画船烟水,满城风絮,我便明白过来,扭头问他:“这上头画的可是南地?”
他笑意盈盈地牵着我往前走着,“你若当真狠得下心来给我下毒,也便不必指望有人陪你将这些灯上头的,一一去过了。今儿个是上元节,却要拘着你,不能去灯会上头凑个热闹,我便布置了这一番,也聊胜于无。”
我忙将这一茬揭过去,眼前正巧是一盏春风桃花灯,便驻足多看了几眼,“不是说要携冰消雪融之景以待么?你得是多没良心,才想着开了春才肯见我?”
这灯做得精巧,浅藤条编织成了桃花形,上面绘着溪流水道乌篷船,他亦伸手摆弄了两下,“我同你之间,现下难道不是冰消雪融?”
我瘪了瘪嘴,又接着往前走,“跟你们这些人说话真费劲,话都不肯好好说,七弯八绕,我哪里猜得准。”
他却倏地停下步子转过身来,我本就紧跟在他身后一点儿,一时不察撞了上去,只听得他沉声道:“那便做点不用说话的。”
我还未听明白他这话是什么意思,便觉一双温热的唇压下来,他手搭在我腰上,将我往他身前又紧了紧。
头顶一轮明月朦胧着,我瞧了那月亮一眼,便闭上了眼睛。
我环在他颈上的手被晚风吹凉,他似是察觉到了,拿下我手来握在手心试了试温度,又送到唇边轻轻印上一吻,嗓音已然有些哑意,低声唤了我一声。
我眨了两下眼,抬头看他,脚下忽的一空,被他一把打横抱起,“大半月前欠了你一回以色侍人,今夜给你补回来,你说,加几倍好?”
我警觉看向他,指着救命稻草一般指了指引着我来的红绸上最末一只空白的灯笼,“那盏灯笼不该是今夜同我一道画的么?”
他大跨步往寝殿的方向走着,低笑了一声,“留着,明年画。”
我窝在他胸前,也只记得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