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究竟在哪?”
她同我对视着,眸中情绪翻涌而起又倏地退下去,“奴婢不知。”
我叹了口气,果然是个软硬不吃的,既然撬不开嘴,我索性一手刀劈了下去,又接了她一把,免得她倒地时摔着。
而后提着剑,一步步往外走,踹开殿门,寒风迎面而来,吹得人更清醒了几分。
周遭围上来两层东宫的侍卫,手按在刀鞘上,却不敢妄动。
左郎将自人群中走出,态度恭敬,身形却未让,“外头风大,娘娘还是请回罢。”
我横剑身前,“如今他不在这东宫中,就凭你们,畏手畏脚的,以为还能拦得住本宫?”
他的手摸上剑鞘,周遭的侍卫登时将刀拔出一截来,四下里皆是刀出鞘的清脆声响。
我冷冷一笑,将剑往自个儿脖子上架上去,脚步未停,一层层踏下石阶。
左郎将立时将手从剑鞘上松开,摆摆手,旁边围着的侍卫又将刀收回鞘中,只是仍未让开路来。
我在他面前两步远停下,“要么让太子出来相见,要么告诉本宫,太子去了哪儿。”话音未落,剑锋刺入皮肉,我是下了狠手的,脖颈间一凉,血迹渗了出来。
无论何时,拿自个儿的命威胁旁人,都是很叫人不齿的――左不过是仗着自己有几分分量在,才这般肆意妄为。只是事到如今,我没有更好的法子,若真是同他们打起来,谁输谁赢暂且不论,面上都是一家人,哪一边伤了都不好看。
见点血比说话好用得多,我面前霎时闪开了一条路。我并不急着抬步,将剑立在身侧,只瞥了左郎将一眼,缓缓道:“本宫只要还是圣上亲封的太子妃一日,便是这东宫的主子一日。今时今日不同,殿下不在宫中,有什么事左郎将偏偏要瞒着本宫?”
左郎将也是聪明的,见势知我是不能善了,便拣了能说的,单膝跪下去,“回禀娘娘,太子殿下奉旨亲征,同贺三公子同一日启程,现下正在北疆。”
我闭了闭眼,早先三分的猜测终于尘埃落定,又接着问道:“殿下去的是北疆何处?”
他并不抬头,只回话道:“殿下早先下了死令,只让娘娘安心等着,娘娘还是莫再为难末将了。”
实是再问不出什么,过了这么些日子,我又是对北疆的情形一头雾水,想去寻嫂嫂一趟,又忧虑着太子妃“大病初愈”的消息传出去,太子又在外亲征,免不得要生出许多这时候我没有心力应付的往来,只好作罢。
这一僵持,便到了晚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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