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小半个时辰,便有宫人来禀,说是太子再有一炷香的时候便到了。我掐着时辰命人布上酒菜,将炉上温热的酒亲手倒进酒壶中,摇了摇。
那方小小的油纸在火盆里烧了个干净,我借着那点火光,烘了烘手,这才起身到外头迎他。
天已然暗下去了,怜薇在我身侧打着灯笼,透过大红灯笼纸的亮光照着那方寸间的雪簌簌而下。雪又下得急起来了。
身边跟的宫女本要撑伞,叫我拦下了,等了片刻,我兀自开口问道:“知道本宫为何偏喜这寸草不生的天气么?”
宫女摇摇头,“奴婢愚钝。”
我抬头望着视线尽处出现的人影,轻声道:“再坎坷不平的路,覆上厚厚的一层雪,也像是顺遂的模样。你不亲自踩下去,滑上一跤,是永不能知道的。”
他走近来,笑着问道:“又在同她们说什么?”
我亦笑着看他,“不过是说下的这场雪好看。”
他将我肩头发顶落上的雪扫落下去,颇有些无奈道:“总这般,怨不得风寒不见好。”
我拉过他手去,“我可是早就预备下了酒菜,掐着时辰才好热腾腾地上,本还想着,你若是今夜还不回,那便当真是没有口福了。”
他将我往后一扯,我脚下滑,被他一把扯到怀里接住,牢牢抱稳,“可是想我了?”
我反手抱住他,没吭声。
他自顾自道:“我可是想你想得很,茶饭不思,夜不能寐。”
我闷声道:“这满打满算,统共也不到两日。”
他吻了吻我耳后,“都道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我还以为这是来年冬了。”
这话说完,他自个儿先笑了出来,执着我手,往殿里走,“你一番苦心备下的晚膳,再不用该凉了。”
我心头抖了抖,不自觉紧了紧他手。
两人落座,他先执箸夹了我爱吃的到碗里。我草草吃了两口便放下筷子,拿起手边的酒壶,斟了一满杯,递给他。
他接过,端在手里,“你不是惯爱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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