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妈说什么?给我待那儿别动,还真以为老子怕你的异能啊?”
话音未落,七英杰之间已经响起一片反驳声。
连关夜飞也难以控制情绪,唰的起身:“艾尼坦上将,请注意你的措辞!”
他们最信赖的人凭什么要被一个外人冠冕堂皇随意批判!
如果放进粉丝圈里,这种逻辑便是……“你知道我们爱豆有多努力吗?”
年少时总觉得天高水阔,无处不自在,仿佛能用一双翅膀飞到海洋尽头,可无论扑腾到哪里,也飞不出这个世界,逃不掉身不由己。
“都消停点,让他说下去。”被批判的纪天音倒没什么反应,很想像往常一样拍拍关夜飞的肩膀安抚,发现够不着,只好沉痛地拍了拍他的后腰。
吉顿却重重喘了许久,一字不发。
纪天音抱臂问:“完了?”
她的确没有尽到责任,而是去做了自己认为正确的事情,可难道一句简单的“我认为对”就能肆意妄为吗?
对错之间的边界线到底在哪里?
她说不清这个道理,也不觉得有人能说清,但觉得纵然自己几十年后回想起今天的一切,亦不会后悔。
吉顿抿了下干枯的下唇,哑声说:“我接到了陛下的调令,要在这里阻止你们。”
“陛下已经遇刺了,你收到的是假消息!”
“但我接到了‘陛下’的调令。”他再次重复,指向新帝伊卡尼安,“亥亚第一装甲师团依令行事,绝无怨言。”
那一瞬间,纪天音终于明白他为什么拼尽全力抢在他们之前守在这里埋伏,又为什么只来了一个人。
第一装甲师从诞生起就是帝国的骄傲,谨遵诏令,绝对忠诚,哪怕被后人感叹为愚忠,也不能染上半分污色。
伊卡尼安手上毕竟有真正的诏令和战舰密匙,如果吉顿率大军前来,无异于给伊卡尼安这只恶犬添上巨翼,帝国未来再无希望;可无人行动,光芒赫赫的第一装甲师将永远背负逆反之罪。
必须有人去这个绝无胜算的战场。
——谁都可以,他不能反。
纪天音瞳孔猛缩成锐利的一条线!“你给我——”
住手?
她不能做到的事难道还要阻拦别人完成吗!她到底能以什么身份让他停下?
愚蠢,愚蠢!
硬朗的褐发男人静静拿起手边唯一的一支枪,将仅剩的子弹推上膛:“替我转告陛下,吉顿·艾尼坦献上了最后的忠诚,没有辜负他的信任。”
他在过去和未来之间,选择忠义。
“……我会的。”纪天音闭上眼睛,似乎听见贯穿耳膜的一声巨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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