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就像一场无人主导的戏,每个人都在小心翼翼地寻找自己的角色,这世界,若都是各司其职倒也显得平静得多,可总有一些人在人生道路上越轨,将原本的风景打乱,然后再在漫天荒芜中闯出一条路来。
她不知道向北身上有什么东西能吸引她走过来,让她情不自禁地靠近,心甘情愿地沉沦,但是无论怎样,在走向向北的这条路,苏里从不后悔。
苏里说,她想做一汪清水,在布满碎石的小道里流淌,她甘愿承受身体趟过那碎石时的极致疼痛,她不知道自己在执拗什么,但倘若她真的做了命运眷顾的那一朵花儿,反而会枯萎凋零地更快。
她不想与人争抢,她真的不想。
大学里有许多形形色色的人,大家来自天南地北,四面八方,有高矮胖瘦,有善恶美丑,在这六千人中,她没有得罪过谁,可很多人都把她当做眼中钉。
“你知道吗,苏里住在‘普罗旺斯’。”还没有上课,几个女生拿着早餐慢慢悠悠地从食堂走出来,讨论着丝毫不需要付出任何代价的八卦。
“那里可是富人区啊。”又一个短发女生接着附和,但是语气中的鄙夷很明显。
“听说她被养了?”旁边走过一个拿着煎饼果子的女生,眼中也充满了不屑。
“可不嘛,要不然咱们普通的大学生谁住得起。”
“是啊是啊,她不是本地的,初来乍到,第一学期就住上了高级小区。”
沈音拿着豆浆和包子正好从她们旁边路过,一见是班里那几个爱说人闲话的女生,眉头皱了皱,却终究没有多管闲事。她昨晚在酒吧呆了一晚上,此时整个人还没醒过来呢,没工夫管别人的闲事。
“啊......”
突然一声尖叫从旁边传来,沈音看着自己的右手还围成半圆形,而手里的豆浆已经不见,她有些生气却又带着点好奇,转头看向身旁。苏里穿着墨绿色的冲锋衣,头上戴着鸭舌帽,整个人看起来淡漠又冰冷。而站在她面前的,是那个率先开口说她闲话的女生,此时的她头上被淋了豆浆,显得狼狈不堪,再也没有刚刚说闲话时的嚣张。
“有没有人教过你,出门在外,嘴巴要放干净点。”
沈音站在她旁边,鸭舌帽遮住了她的脸,她从侧面看不清她的表情,但是不知为何,苏里说这话的时候,她心里有种莫名的释放。如果每个人都会为自己所受到的带有侮辱性的言语而反抗的话,那么这个世界会不会干净很多。
“你凭什么打我?”被打的那个女生有些恼羞成怒,她一边接过身旁的人递过来的纸巾擦拭身上的污渍,一边言语上有些愤愤不平。
苏里用手抬了抬鸭舌帽,她的平淡的眉毛露出来一下后,又被遮起来。此时的她看起来就像是被冰封的雪花,任何想要欣赏她的人都会被冰冷刺痛。她直直地盯着那个女生,眼中像是燃起来一把火,她慢慢地逼近她,抬手......
所有人,就连那个女生自己也以为会被打一巴掌,可是过了几秒钟,旁人看清楚状况,那颗悬着的心都放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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