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清寒那辆流光蓝的限量版宾利,将他送到霍家老宅。
路程并不长,可车内气氛倒有些意味不明的压抑。
沉默一路,裴烟把车停下。
霍清寒转头看了眼车窗外,多坐了几秒,才伸手开车门。
“你在这等。”
车门啪一声被关上。
裴烟回味着霍清寒留下的那句话,再透过车窗玻璃,看他越来越远的颀长身影——
终于忍不住地捂住胸口心脏处,闭眼深呼吸。
拼演技真是太难了,难得她都快憋不住自己这颗扑通扑通直跳的心脏了。
在红酒会所,意外亲到的那一刻,裴烟就已经快炸成天边的烟花了。
后面一再挑衅,直至霍清寒亲在她唇上——[なつめ獨]
现在想起来,裴烟都觉得脑袋发晕,一切都是那么的不真实。
霍清寒已经没了人影。
裴烟才摇下车窗,靠着椅背,让自己再冷静冷静。
反正无论如何,都是不能在霍清寒面前表露出一点自己的真实情绪的。
她的计划,现在才刚开了个头。
-
霍家。
霍家祖辈是有名的古董商,到了霍文翰这一代,资产名望积累到顶峰。霍文翰手握几家拍卖行,经手过的文物数不胜数。
他是有意思将家业交给霍清寒去继承的,但霍清寒没兴趣,也不喜欢。
枯燥,乏味,是霍清寒对祖业的印象。
他无法理解,那些冷冰冰的文物古董,到底有什么魅力。
霍清寒径直走向霍文翰的书房。
红木屏风后面,霍文翰在摆弄新茶具,印花精致漂亮,一看就是上好的青瓷。
做古董这一行的,不说学识渊博,但肚子里都是有几两墨水的。
文化底蕴,就是本钱。
霍文翰五十出头的年纪,微胖,着一件中式亚麻禅服,端起青瓷茶壶的手,手腕处套了串木质佛珠。
他和霍清寒长得一点都不像,连气质也不像。
严格来说,霍清寒像他妈妈。
觉着有人进来,霍文翰没抬头,只说:“进来也不敲门,这么大的人还这么没礼貌。”
霍清寒翘翘唇角,把自己甩入霍文翰对面的藤椅里,双腿随意交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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