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到打烊了。”
“我还有一个请求。”
“请说。”
“我们姓名相称如何?总是这么客客气气,过于生分了。”
“好,子勘。”
终于听见对方唤了自己的表字,纪峘觉得他们的关系更近了一步,心中很是满意。
他从未因为那年上巳节对陆悦容一眼倾心而感到后悔,到现在他看到眼前这个比他心中虚幻设想更为美好真实的陆悦容,他就越发觉得,她值得自己的心悦。
纵然他们无缘。
晚间医馆打烊了之后,陆悦容便领着纪峘去了自家小院。
陆悦容做了几道家常菜,纪峘都十分捧场地吃了很多,还非常真诚地夸赞着美味可口。
第二天,陆悦容医馆开门后,前来问诊的患者明显的没有前一天多,果然没有纪峘“刺史大人”效应的时候,才是她的医馆真实情况。
自从医馆开张的那天之后,纪峘只要休沐就会来到陆悦容的医馆里坐一坐。她忙碌的时候,纪峘就逗一逗小瑾淮。不忙的时候,他们就天南海北地聊一聊,或者有时候他找到了一本有趣的书,就会带给陆悦容看一看。
然后陆悦容想了想,自从自己嫁去绛贡之后,看的最多的除了医书还是医书。她都快忘了以前喜欢的是哪些类型的书籍了。
于是纪峘带给她的书,她都很开心地收下,有时间就会看几眼。直到有一天,太好动的小瑾淮爬到她的腿上,“刺啦”一声,撕掉了书上的一页纸,她就再也不敢在小瑾淮靠得太近的时候看书了。
一转眼就到了十二月,陆悦容第一次体验了南方沿海城邑的冬天究竟是怎样的。
原本她觉得,绛贡处在那么西北的地方,瀚漳再冷也不会冷得过绛贡吧。但是当天气骤然变冷的时候,她才发现,南方的湿冷和北方的干冷完全不是一种形式。
到了这儿她才发现,无论是泽安过冬的方法还是绛贡过冬的方法,在瀚漳毫无用武之地。
先前她还在担心,今年冬季再做敷脸保湿的药膏,万一不小心被小瑾淮当成吃的吃进嘴里怎么办。
等冬天到了,她看着成天的不是下雨就是阴天,沉默着把做药膏这件事从自己的计划中划掉了。
这一年的春节,只有陆悦容和陆瑾淮两个人一起过。
虽然如此,她还是坚持保持了守岁的仪式。吃了一个人的年夜饭,然后又喂饱了小瑾淮。母子二人便窝在被褥里,放上炭盆开始守岁。
这样安静的日子,有点像当初在陆家和嬷嬷一起守岁的样子。
不同的是,当时陆悦容还有一个可以说说话的人。如今她叫叫小瑾淮的名字,对方只会说“娘亲”还有一些简单的字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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