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罢,左右找不到接手的人,老朽便留你三天。”
“多谢老大夫!”
陆悦容立即转身离开,向着客栈的方向归去。
她的手无意识地拍着襁褓,思索着自己该怎么样在三天时间内凑足三百两银子。
而且她还需要预留自己和小瑾淮生活的银子。
她陷入自己的沉思,怕与行人相撞,便走在街道的边缘。
此时刚刚从辖下县城回了瀚漳的纪峘,骑着马向着州衙而去。
路过陆悦容时,他目光无意识地瞥了一眼。直到他已经走出了一段距离,才突然意识到刚刚自己到底看到了谁。
他瞳孔微缩,心跳加速,怕那只是自己的错觉。他勒马调转马头,停在原地等着陆悦容向前走来。
这次他终于确定了自己到底看到了谁。
纪峘看着眼前抱着孩子的陆悦容,恍惚地下了马,嘴张开了好几次,终于颤着声音叫道:“……陆姑娘。”
陆悦容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恍惚听见好像有人在叫自己。
她抬起头来看向斜前方牵着马的男子,问道:“这位先生是在叫我吗?”
“正是在下。”
看着眼前似乎认识自己的男子,她感觉到有一点眼熟。
“我们以前见过吗?”
见陆悦容竟然对当初的一面之缘尚有印象,纪峘有些局促地笑道:“三年前,在泽安城西的一家书局门口。”
“是你啊,”她恍然,继而又不好意思道,“很抱歉,公子当初好像提过自己的名讳,但我实在记不起了。”
纪峘立即摇头,“无妨,那便就再自我介绍一次。在下纪峘,表字子勘。”
陆悦容点点头,“纪先生。”
纪峘很想让她叫自己的名字即可,但又怕他们才刚刚见了两次面就如此唐突,会让她觉得自己很不正经。便只好自己转移话题,问道:“陆姑娘是泽安人,怎会千里迢迢来到瀚漳呢?”
陆悦容笑了笑,“我叫陆悦容,纪先生不用再称呼我‘姑娘’。我只是一名下堂妇,因不愿与夫家距离过近,便向南而行了。”
纪峘想了想绛贡到此的距离,她又带着孩子,必然是十分辛苦的。
然而他又想到当初在泽安时,邱戎的表现显然不是对自己的妻子不满的样子。那为什么陆悦容会说自己是“下堂妇”,更是在邱戎应正与北夷对战的时候,自己却带着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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