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戎一个运力,就变成了陆悦容坐在他腿上的姿势。
他调整了一下坐姿,然后伸出手来,“拿来。”
陆悦容抿唇不说话,整张脸都羞愤的通红。
两人沉默着僵持着对视了许久,她才不情不愿地把手上的棉球和伤药递给了邱戎。
邱戎低着头,为陆悦容抹伤药。
相比于自己的小心翼翼,邱戎的动作显然更为熟练而用力。
因此带来的疼痛感也十分巨大。
她偏过头去,双手死死攥住自己的衣服,因为疼痛产生的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明明应该没有过去多久,却像是过去了几个时辰那么漫长。
上完了药,邱戎拍拍陆悦容的腿,示意她可以下去了。
同时抬起头来看向她说道:“好了。”
从邱戎开始给自己上药,陆悦容的目光就再也没有看向对方。
见已经结束,她便迅速地从邱戎腿上下来,然后拾起自己的衣服穿上。
眼泪不停打转,只是自尊逼迫着她,不愿意在邱戎面前哭泣。
可邱戎却不愿让她如愿。
他一只手捏住了陆悦容的下巴,强硬地逼迫她转过头来。
“知道疼了?”邱戎冷冰冰地问道,“知道疼了就好,下次就不会犯蠢了。”
陆悦容并不言语,拍掉了邱戎的手掌。
接着兀自地爬到床榻内侧,闷头盖上被子酝酿睡意,准备睡觉。
邱戎摩挲着刚刚落在自己指尖的泪珠,神色难以测度。
过了一会儿,邱戎也褪去外衣,熄灭了营帐里的灯,躺进了床榻上。
陆悦容闭着眼睛,思绪纷杂,怎么也睡不着。一直到三更天后,她才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她不知道的是,床榻另一侧的那个人,也因为未知的原因,半夜未眠。
第二天一早,队伍就拔营启程继续前往绛贡。
陆悦容虽然一直跟着前行,可一整天里也不知和邱戎能不能说上一句话。
越是向西北而去,四周的环境就越是荒凉。又连续前行了七八天,陆悦容一点点看着视野之中的植被逐渐向身后远去。
这天结束了一天的行程后,队伍栖息在一片荒林边。
陆悦容从马上下来,小小地晃荡了一下,脸上泛着不健康的红晕昏昏沉沉地向前走去。
前两天,陆悦容就发现自己似乎有些受了风寒,晚间的时候向李溯讨要了一些伤寒药饮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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