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坐在自己左手侧身着黑衣的冷峻男子,不确定道:“可能是陆府的特殊作风。”
他又问道:“不知这位陆姑娘芳名叫什么?”
纪峘不好意思地笑笑,“这个倒是不知道,我问了掌柜,他也不知道。”
“不过没关系!”他话锋一转,“毕竟是姑娘的芳名,随随便便让在下知道,也不妥。等我上门提亲,不就知道了!”
裴琰看着他不着调的模样,摇了摇头,也不知这位仁兄将来进了官场,会是怎样一副模样。
纪峘拿起一旁的酒杯斟满,走到对面男子旁坐下,和对方手中的酒杯碰了碰,“等我中了进士求了亲,我们可就是连襟啦,邱将军!”
邱戎不说话,酒杯回碰了对方的,一饮而尽,向着裴琰抱拳行礼后,便离开了包间。
纪峘怔愣,“还没想开?”
裴琰轻轻叹摇头,“离京三年,甫一回来就被告知早年的定亲对象换了人,任谁都不能轻易放下吧。”
那头陆悦容回了陆府之后,便一头扎进了她卧房的隔壁房间。
那是一间并不十分宽阔的房间。
房门打开时候,两侧是两排书柜,从房门的这面墙壁一直延伸到房间的最里面。
只留下窄窄的一条路,供人行走。
这里的书籍,全部都是她的母亲留下的。
陆悦容的生母十分爱看书。
在她七岁以前的记忆里,陆峰给母亲专门建了一座书楼放置书籍。
小时候,她会跟着母亲,从一楼窜到二楼。徜徉在书海里,好不快乐。
但是从七岁母亲去世以后,两层高的书楼里所有的书,都被乱七八糟地堆砌在了这间屋子里。
现在这幅规整的模样,都是很久之后,陆悦容和安嬷嬷一本一本重新摆放过的。
房间里因为书本太多,光线并不十分好。
即使此时天色并不晚,陆悦容还是点了灯盏才能在房间内看清。
她小心翼翼地向房间内走去。
走过窄窄的走道,一直走到房间最里面的桌案前停下。
陆悦容用油灯点燃桌上的两支蜡烛,然后轻轻拿起桌案正中央摆放的牌位,用手帕很仔细地擦拭一遍后再小心放下。
她的目光停在牌位上,不说话地站在那儿。
烛光把陆悦容孤零零的身影在书壁上拉得很长很长,偶尔从门边漏来的微风把书壁上的身影吹得晃啊晃啊,最终又还是归于平静。
似乎过去好久好久。
陆悦容轻轻笑了一声,眨了眨酸涩的双眼,终于舍得从牌位上回过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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