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月细细思考,自己间歇性失明与失聪,是从上次被魔头拍了一掌后开始的。不禁有些后怕,原来魔头从那时就开始布这个局了。想来依照魔头奸商的性子,断然不会放过清月,做这种亏本买卖。若是利用清月来饲养那一魂一魄,这一切就变得可以解释了,在魔头攻入杏花山前,清月已经将那掌门玉石传给了姜鲜,而且清月法力尽失,对魔头来说已经没什么利用价值,清月的光荣殉职才是正道。
理顺了思绪,清月倒是坦然了许多,“无妨,现如今事态尚且不太明朗,需要从长计议。倒是姜鲜,上次听你曾说起,冰释与你的婚事在即,你当真不去帮帮忙?”
姜鲜一怔,“婚事,婚事。”
转而变得眉开眼笑,姜鲜双手抱拳,“师傅,徒儿回去一趟,婚宴会提前来接师傅。”
这才是姜鲜,看着姜鲜飞上天离开,清月连连感叹姜鲜的法术突飞猛进。
姜鲜前脚一走,清月便后脚去了市集,卖了把一模一样的白色纸伞,偷偷将何适送得那把纸伞埋了,希望能瞒过魔头。
好巧不巧,才回到魔界,清月便碰见了何适,心中七上八下,却仍旧淡定地朝着何适的方向慢慢踱去。
清月见着何适,微微颔首,擦身而过。
何适倒是停下脚步,深深地看了清月一眼,什么也没说,然后离开了。
眼瞅着徒儿们一个个法力厚实起来,自己该更努力才是,才能再必要的时候帮帮徒儿。清月心想,既然已经换了把纸伞,应当开始专心修习。
日日夜夜,不分昼夜。
现实就像缠着树木的青藤,一条枯死了,便会生出另一条。悲催的清月又遭遇到反噬,不过不是来自那一魂一魄的,而是来自清月帮魔头铸的那把铜剑。
清月没想到的是,在自个儿努力修习的这段时间,魔头姜缈也在不分昼夜的勤学苦练,以至于,魔头的法力大增,渐渐察觉到铜剑的封印,并强制破解。
当日若是清月能够成功地,将员峤仙山的的灵力封印那把剑,纵使魔头的法力再高超,也不至于能一次破解这员峤仙山的封印。可惜当时事态瞬息万变,还差那么一点,就那么一丁点,清月没能成功。
现在,清月肠子都悔青了,被这剑给反噬就算了,翩翩又喜欢躲在这人迹罕至的坑中修炼,也不知什么时才能被人找到,能入土为安。
自作孽,不可活。清月全身动弹不得,不禁想起刚穿越过来的时候,也是动弹不得。或者,那时还惨点,还不会说话,遇到现如今的情况,也就没什么恐惧,静静等待死亡。生亦何欢,死亦何惧,能走得这样安详,该满足了,开始回忆一幕幕的往事。
然而,清月猛然想到,魔头既然能破解此剑的封印,也就能知道那员峤仙山,那住在员峤仙山上的惊鸿和沫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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