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子墨和我说公司的事也解决的差不多了:“颜天陌的控股计划也落了空,前期的投资项目也有新的资金注入,所以他们败得差不多了。不过最让爷爷伤心的还是颜旭东,他死性不改,不知道听了那个九朝的什么话,居然也来掺和一脚,还试图从爷爷那盗取我们的计划,爷爷以盗取商业机密告了他,可爷爷心里更难受,我们多陪陪他吧!”
“真的搞不懂人心啊!”
从来没想过温泽瑜对颜子墨爱的那样深切,也不知道她对我的恨意如此强烈,直到现在我躺在床上看着医院的天花板,才深切明了。颜子墨为了救我,现在还昏迷着。
他今天兴致冲冲的来告诉我带我去游乐园玩,我盯了他看了半天,像妙真又不像妙真,更不可能是颜子墨,难道是新的人格?我试探性的喊了句:“师兄?”
颜子墨黑着脸“想什么呢!公司的事告一段落了,现在不忙,我带你去游乐园玩!你少给我想他”
好吧!是我预估错误了。我陪他去了游乐园,一起吃了冰淇淋,戴着米奇的耳朵,玩了小孩子的碰碰车,我们站在抱抱龙冲天车下,看着这冲天的高度,和这孩子气的名字,简直无法把这刺激程度联系到一起。咬咬牙,还是上去了,感觉心在胸腔里向前向后的飞。下来后腿直打颤,最后没忍住还是吐了,我趴在杆子上问颜子墨在上面喊了啥?风声和尖叫声交杂着,我没听清。他笑着给我拍拍背,递了水给我漱口:“没什么,只是想喊喊你而已。”
我笑着问他还要玩点什么吗?他说想玩的已经玩好了,我真的怀疑他就是妙真,想找回当初那飞檐走壁的感觉,拉着我一起回忆当初。最后他背着我出的游乐场,他说了好多关于前世的事情,原来真的是妙真。他说着那些开心的,难过的,还有在我不知道的时候他为我承受的那些,我抱紧他,想好好和他说声,谢谢和我爱你。话还没来得及说,一辆车便飞驰而来,妙真迅速的将我从脖子上甩出去,他将力道放在了身上,让我不至于被甩的太重而导致他被车子撞了出去。
爷爷坐在我床旁,感觉老了那么多,发丝花白,眼睛发红,他坐在我床旁,双手掩面的来回搓,感觉他在崩溃的边缘。我轻轻地喊了声爷爷,他回头努力笑着,看得我好心疼。颜子墨还在ICU躺着,每天只有三十分钟的探视时间,医生说他这种也不是器质性病变引起的昏迷,原因还不祥,观察两天情况稳定就可以转出来了,至于什么时候醒来就难说了。我明白爷爷的心力交瘁,可找不到安慰的话,爷爷拍拍我的手说:“这么多大风大浪爷爷都走过来了,没事的,你不要担心,自己养好身体才是大事。”是的,爷爷活的很通透。
可是我没有爷爷来的通透,我坚持要下地去看看他,只是医院有探视时间,我整夜的睡不着,直到看见了他才觉得真切。
第四天颜子墨便转了出来,我坐在床边看着他,一个人絮絮叨叨:“颜子墨,我有时候私心的想着你要是没有爱上我该有多好,我便能长长久久的陪着你,这样我们便会有很多的来生,可是我爱上的是你,却又不是单独的你,我不能这么自私,你本该是天上的佛,受世人敬仰,我怎能让你因我而入轮回,重受万般苦难,我定会让你渡了这劫难,助你成佛,渡世人苦。”
爷爷每日来看我们两,有时也想守夜,都被我劝回家了,大概过了一个星期,大家都觉得颜子墨苏醒的几率很微小时,那天晚上他忽然醒来,躺在我的床边抱着我,心绪低落。我捏了捏他的脸,直到他皱眉我才感知到这是真的:”颜子墨是你吗?”
“是我。”他抱着我太用力了,这情绪不对,他很难受。
“你怎么了?哪里难受吗?”
“那个妙真,你常常叫错,其实有时你感觉是对的,只是我将他压了下去。他,他不是我身体里的一种人格吗?为什么还能替我,替我挡了这场事故?为什么?”
“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都是因为我。”这一切都来的莫名其妙,太过突然,毫无征兆,我不知道这是为了惩罚我还是他。
第二日爷爷来看到颜子墨醒过来,激动地眼睛都红了,爷爷拉着他说了好久的话,后来他们说到了温泽瑜,其实我知道这件事最无法接受的是爷爷。爷爷一直以来都很疼爱我们,不曾亏待过哪一个,可是现在却成了你死我活的关系,怎能让他不心痛。他问我和颜子墨想怎么办。妙真已经消失了,我的任务就剩下和颜子墨断情绝爱了,所以对于温泽瑜我并不想怎么去苛责,毕竟她也算是颜子墨的亲人。颜子墨现在每天都不能让我离开,有时抱着我还会不安。我不知道该怎么让他承受接下来我的消失。
“爷爷,我没事,别追究了好吗?就算为了我。”尽管我很讨厌她,也不得不承认,温泽瑜对爷爷最起码是真心的,我走后,能有个人陪爷爷也是极好的。
爷爷欣慰的笑了,我想他虽然恨她的无情,却还是无法送她到法庭判处死刑的。爷爷告诉我们,颜天陌用了些关系造成的酒驾,温泽瑜判刑可能会轻些,我表示没意见。只希望将所有伤害降到最低。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