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里睡去,醒来时自己便在房间里。而唱月不知去了哪里。
苏琉月是很健忘的人,沧凌阁的人来了又去,去了又来,有的人死在执行任务的途中,有的人终于崩溃离开了这里。沧凌阁像是画在纸上的地方,永远受着这一层纸的禁锢,谁都逃不开。
苏琉月十三岁那年,沧凌阁被江湖势力围剿,一把大火毁了沧凌阁的大半基业。那天主阁火光冲天,向在绽放的烟火。那火焰染红了大半的天空。
父亲带沧凌阁弟子前线杀敌,她躲在角落里看火光冲天周围战场厮杀。那场大火持续了七天,整整七天她看着保护自己的弟子一个一个的倒下,血将那素净的衣衫浸染的面目全非。最后一个人倒下的时候,身穿铠甲的士兵正高举□□对着面前这个懵懵懂懂的小女孩。她跌跌撞撞的后退,拼了命的往后山跑。绊倒在石头上,磕伤了左眼。眼底一片血红,不知道是火海还是血色,刺痛因过度紧张而察觉不到疼痛。
许是因了这一幕,若干年后的她对雨季为她撑伞的男子一见钟情。万劫不复,却不知悔改。
映着火光,□□锋利的寒光刺眼。对着这无助的女孩刺下。便是那一瞬,一柄长剑划破那人的喉咙,鲜血飞溅。一黑衣少女附跪在她的面前,垂眼低眉黑纱拂面。声音不带丝毫波澜“在下奉命保护少阁主。”
那是她多年以后再次看见唱月,她早已洗去了身上仅存的一点稚气。吐露自己多年的杀气和愤恨。
可正是这满是杀气的身影,让那时的她泪如雨下。
那一战后的沧凌阁损失惨重,而前来袭击沧凌阁的人马更是有去无回。父亲派人清理了战□□院内的尸体,不知安葬何方。唱月带着她在后山躲了两日,父亲发现她们是她身边已经是堆满了尸体。她靠着唱月疲惫的睡去,醒来时便是温暖的房间。
父亲带她去草药阁治疗眼睛,她曾以为的草药阁同街市上画本中写的那般。满是草药的香气,带着丝丝的苦味。沧凌阁焚尽后的草药阁,顺着深幽的密道下来一路上都是浓浓的血腥。那密道的尽头有扇密闭的铁门,落这一柄精巧的小锁,锁链精巧形如虚设。
父亲淡淡地瞥了她一眼,“那扇门莫要过去。”
那扇门后明明是有人的,她用她勉强可以识物的右眼看到侍女隔日便到将饭菜送到那扇门里,有时还会听见屋里人若有若无的叹息声。
那日留下的眼疾因为耽搁时间太久,不得不用最很烈的药材治愈。便是那段时日,草药阁的密室里时常传来惨叫。许那门外深深的叹息是觉得她太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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