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徐徐化开。冰冷的长剑从背后搭在太子的脖颈上,帐外风吹的四周嗡嗡作响。
“兵符。”耳边传来唱月冷冷的声音,本是女子特有的好听此刻却犹如地狱而来的修罗。
太子颤颤巍巍的从怀里掏出兵符,生怕乱动使得自己丧命。纤细的手接过,那手指细的仿佛轻轻一握便会断裂此刻却成了催命的利器。宝剑寒光闪烁,剑柄银铃轻摇。鲜血染红了账内,在一片黑暗中逐渐干涸。
狂风摧残着这个孤零零的账子,在太子倒下的那一刹那,风吹起她的面纱。眼角的泪痣映衬着这样的面容,那是怎样的一张脸呢?宛若一片黑暗中唯一的光亮。
“众将士听令。”高台上一声重和,火把点亮军营的各个角落。高举火把的将领汇聚高台下 ,连接一片火海。唱月飞身踏上高台,手中兵符与将军合二为一分毫不差。
清冽的女声才躁动的人群中回荡“我奉九皇子之命,率领个将士进宫平反。”唱月的声音犹如撕破喉咙,腰间宝剑出鞘,剑柄银铃轻摇。
此刻,将士中已然炸开了锅。一个将士扯着脖子“我们为何要听一个.......”话还没说完,人群中黑影闪过,那人已然倒地,脖颈上流出的鲜血浸染在泥土里。
她的声音降下来,而此刻躁动的人群格外的安静,皆注视着这个犹如鬼魅一般的女子“这是我在你们中杀的第一个,我希望是最后一个。”
此刻的郊外军营已然亮起火把,宛若流动的银河向着皇宫骑马奔驰。
楚宸翼丢弃手中锈迹斑斑的铁剑,进宫不得夹带武器,那柄剑是同前来将士手中抢来的,白衣已然血迹斑驳。将皇上扶到一处假山洞中,深夜一丝灯火都透不近。他发丝凌乱,大口的喘气。自己身边的老人已然瘫倒,扶着身侧的石壁大口地喘着粗气,驰骋风云多年的他,此刻看不出表情。
“你倒是不似你的母妃不一样。”他嘲弄的一笑。“她当真以为我不知道那兵符是她盗走的吗?”
“那不是我的母妃。”楚宸翼咬牙,攥紧拳头,青筋暴起。看向皇帝的眼神像一只成年的豹子。“父皇到了这步田地还不愿意同我说实话吗?”
\"母妃是无灵位,逢年过节歌舞升平皆无人祭拜,父皇此刻都不想给我一个交代吗??\"
他大抵还有半句话吞回了肚子里,那便是太后何其聪慧,怎会在他进宫之日说出那样的话来。父皇是聪明人怎会不知将丞相划入太子阵营朝中争斗必起。除非,他想要让自己知道,自己并非皇后所出。这样他假意顺从,却是太子局中最大的变数。可惜,三皇子还是快了一步。
他看着自己苍老的父亲,心底的悲凉难以掩饰。自己从头到尾不过是一枚棋子,他本无心争斗,却是遭自己亲生父亲算计成为了棋眼。
皇帝没有说话,嘴角挂着嘲弄的笑意。“果然如她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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