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的沉默。
郁晚关上了车门。
额头抵着方向盘,手背由于用力过度青筋都看的清清楚楚。
他在压抑。
狠狠地压抑着自己的冲动。
“哎。”老板叹口气,“怎么这么多年脾气就是改不了,还是那么冲动。白纸鸢心有多软感情有多细腻我相信你比我们任何人都清楚。硬来怎么会有好果子吃。再者,她有权利过她自己的人生,不论怎么样,你都要尊重她的选择。”
其实他都知道,心里跟明镜似的,怎么可能不明白。
可是亲眼看着白纸鸢和别人走了,手挽着手,眼睁睁见她们进酒店,郁晚的心就跟刀子割似的。
一刀一刀,鲜血淋漓。
他疼的受不了。
她还是没有等他,身边已经出现了另外一个人。
“老板,我……”
郁晚的声音低哑而沉。
从鼻腔里哼出的音调莫名有些委屈。
“恩?”老板望着他。
他紧了紧拳头,头没有抬起,仍然受伤似的窝在那。
声音很轻很轻,轻到仿佛是说给自己听得。
他说,
“可是,我好难受……”
我的心好难受。
心口像缠绕了无数死结,血液无法流通,心跳无法持续,不知道是什么堵在那里,堵的难受的想抓心挠肺。
明明眼眶很酸,可是没有一滴眼泪。
他起身,靠着真皮座椅。
贴身西装与精致发型都遮不住他眼底的阴霾,郁晚缓缓睁开眼睛。漆黑的眼瞳如夜幕降临般带来冷意,他的视线透过车窗看向后来亮起的那间房。
牙齿咬的舌尖都渗出血,他一点一点不动声色的吞咽进去。
眼睁睁的看那件房的灯亮到半夜。
他不眠不休。当黑夜陷入沉寂,当所有的灯火都灭了。郁晚下车燃了根烟。
手指尖夹着的烟忽明忽暗,他只吸了一口就望着它,看它燃尽,看它最后一点星火燃到食指与中指之间。
明暗交织的那丝碎缝中,中指侧面一道小小的纹身映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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