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儿药油都搓热了,你才让我换人啊。”温热的两只小手轻轻捂上他的腰,“这药哪有那么烈,你乖乖躺着,不准再动了。”在赵云瑾看来这药也就是味儿冲了点,在手心搓热之后虽有些火辣辣的,但还远没有卫骧说的那么烈性。他觉得辣,不过就是这药用得太多,腰背已经受不住这药劲了。
赵云瑾拇指指腹由下至上扒着他脊椎两侧往上拨揉,这手法都是刚成亲的时候,两人好得蜜里调油那时候学的。虽说好久不干这活儿了,可好歹手势也没忘了。“疼不疼?”这会儿他整个背都紧绷绷的,不先开背根本不敢给他揉背。
“不疼。”卫骧大半张脸都埋在枕头里,说话瓮声瓮气的,两只手揪着床单,指节都攥得发白。赵云瑾侧头瞧了瞧他露在外头,已经被冷汗打湿的鬓角,也不戳破他这嘴硬的德行。
药油揉起来疼,见效也快。忍过了最开始这一阵,赵云瑾就明显能感觉到手下的硬邦邦的肌肉渐渐软和下来。许是昨晚喝多了,也可能是疼累了,总之赵云瑾这边还在揉着呢,那头趴着的人就已经睡得打起小呼噜来了。
卫骧这一觉睡得沉,醒来的时候晕得分不清自己在哪儿。“玄阳,什么时候了。”
“玄什么阳,这里间儿还能叫那小子进来伺候啊。”卫骧喊了两声,玄阳在外头缩着头没敢应声,掀帘子进来的还是赵云瑾。见他还是自己出去前那半趴半侧的样子,赶紧先扶着人换了个姿势,仰躺着醒醒神。
“你可真够能睡的,下午陈老三那管家来了一趟,我见你还睡着,就让人先回去了。”行军途中哪有什么好地方睡觉,再是将军的帐子,床也就那么丁点宽。所以卫骧睡觉从来不乱动,别再翻个身滚下床去。这习惯一直留到至今,睡觉的时候数他最老实。
“怎么不喊我起来?”卫骧本还觉得身上没劲,只想躺着不想动弹,听她这么一说,就一刻也躺不住了。他也是没想到,老三动作这么快,想来应当是他早就有了准备。
“你还睡着呢,好不容易睡个踏实觉着急什么。”赵云瑾强拉住要下床的人,“你别着急,起急了又头晕。我都跟人交代了,说你晚点必定往陈家去一趟,我也替你问了,人家不着急。”
赵云瑾又不是无知妇孺,哪能真耽误了他的正事呢。以往两人不好的时候,自己顶天也就是不管不问的,但要说非指望他不好,也是从没有过的。所以陈家来人的时候,她特地让欢伯问清楚了,着实不着急,这才没把睡得正香的叫起来。
“那行,那我先过去一趟。”卫骧坐在床沿缓了好一阵才慢慢站起来,顺手拿过放在凳子上叠好的袍子,就能感觉手感与平时的不一样,抖落开了,更是能闻见以前用惯了的暖香味儿。
自己在书房身边伺候的多是小厮,再是用心不仔细的时候还是多。洗好的衣裳往柜子里一放就完事了,不像小瑾儿,每次要拿出来再穿的时候,总还要熨上一遍,衣服都是软的,穿上舒服。
卫骧睡了一觉醒来,还是没明白,昨儿还叫自己吃了好大一个闭门羹的人,怎么就突然转了性子了。可他不愿多想,两人之间好与不好的,这几年反复过太多次,卫骧有些累了,说来不夸张,比叫自己守在黄沙漫天的边关还累。
“不在家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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