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瑾此刻只觉得自己如堕梦里,不知今夕何夕。这样的场景守寡两年不是没梦见过,自己有好多话与他说,说自己后悔了,错了,也埋怨他,怪他扔下自己不要了。
可说了再多,他也从不回答自己半句,就那么隔得远远的站着,脸色的模样也瞧不真切。自己再要往前走,他便不见了,哪儿也寻不着。不像现在,还会回自己一句话。
“卫骧~”赵云瑾这会儿腿都是软的,只能朝着那冤家招招手,央他赶紧过来。
“这是怎么了?哪儿不舒服?”卫骧见她眼睛脸颊都红红的,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赶紧过去把人扶住。
卫骧的手掌好大,好暖,赵云瑾被他一把握住的时候脑子里只有这一个念头。赵云瑾伸手紧紧抱着他,脸埋在他肩头,“你去哪儿了,怎么才回来。”
“就到老三那儿去了一趟。”卫骧哪见过这架势啊,两人之前闹得挺僵,这会儿卫骧气儿还没顺过来,怀里抱着赵云瑾也不会哄,就会来来回回的问这是怎么,是不是出事了。
赵云瑾躲在他怀里听他的口气就听得出来,上辈子闹到这时候,自己下不来台,卫骧也不肯再哄,现在这样子,在他看来肯定十分反常。既是如此,自己便不能太着急,别人没追回来,自己先被人当成疯傻的瞧。
“陈景容?”赵云瑾咬牙让自己从他怀里出来,“怎么又去他那儿了,瞧瞧你这一身的酒臭味儿,是不是又跟人傻喝了半晚上。”说起陈景容,赵云瑾当年可瞧不上人家,商贾出身又整天的花天酒地没个正形。每次卫骧跟他出去,自己必定要发火儿的。
但卫骧走后,家里若说还有哪个旧故一直照应着,头一份便是这陈老三。陈景容自己名声不好也从不上门,每到年节里都只让府里管家过来,把礼儿放下再问过近况就走,从不多留。
就凭他对卫骧这份情,赵云瑾就不该再说人家的不是。这会儿也不过是硬撑着埋怨两句,好叫人瞧不出端倪来。
刚刚云瑾扑在自己怀里,卫骧虽诧异可不得不说软软的小人儿这般娇气的模样,还真是叫人心生喜爱。只可惜这爱人的模样转瞬即逝,这会儿没说出什么难听的话儿,就算是当着这么多下人给自己面子了。
“还不赶紧回去换衣裳,傻站在这儿做什么。”卫骧脸色藏不住事儿,赵云瑾看得心疼,嘴上说得硬邦邦的,可还是没忍住又伸手拉着人往回走。“没说不让你跟陈景容出门,可你倒是多顾着些自己。他会喝也能喝,你呢?哪次从他那儿回来不得躺个三两天的,逞什么能呢。”
卫骧比赵云瑾大了整十岁,此刻她拉着比自己还高了大半个头的男人往回走,嘴里絮絮叨叨的,偏生跟在后头半步的男人也乖乖让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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