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大营人多又杂,小的不跟着去,被将军知道了肯定得罚。”赵云瑾这么多年也就刚成亲的时候图新鲜,跟着卫骧去过两次城外大营,现在又过了好几年了,现在贸贸然过去谁认识啊。军营里粗人多,这要是冲撞了,最后吃亏的是夫人,可心疼的还是自家将军。
听欢伯这么说,赵云瑾点点头无可置否。愿意跟着就跟着吧,到底是出城去,人多些也好。大营在城外北山西侧拱卫着京城,马车出了城之后路便稍稍颠簸起来。不过赵云瑾不在意这些,只一路催促着马夫把车赶得再快一些。
大营门外好长一段路都是无遮无拦的,马车隔得老远的时候,便有守营的卫兵瞧见了。待到马车走近,两个小兵还未看清来人,欢伯就先把府里的令牌给扔过去了。“将军在不在营里。”
“啊,是欢老哥啊,将军不在营里啊。”接过牌子不用看,将军府的管家谁不认识。“昨天便没来营里,嘿,许是往哪儿松快松快去了。”在军营里,甭管多大的将军还是伙房的伙夫,只要是不在正主跟前儿,调侃几句说几句黄腔,那都是有的。
“去去去,胡说什么,要是将军回来了,就递个话给将军,就说夫人请将军回去一趟。”既然卫骧不在,欢伯就没想再让夫人进军营去。里头全是些粗人,即使不冲撞也不好。
赵云瑾坐在马车里听得清清楚楚,自己从太傅府到将军府又到了这儿,一上午折腾了大半还没见着人,心里那股劲憋在嗓子眼不上不下,简直要把人逼疯,偏还发作不得。
卫骧那个老王八蛋,虽知道那小兵十有八九是胡说的,一想到这人昨儿没回家也没在大营,也不知道在哪儿过的夜。自己这般娇蛮不讲理,说不得这人外头有个猫腻,自己也没处知道。想到这儿,赵云瑾心里就堵得慌,也不愿意多留。“姑姑,回去吧。”
赵云瑾心里这个老王八蛋要知道今儿上午这事,指不定心里多屈得慌。卫骧现在管着京郊大营,那就等于是在替天子守门。这么一大家子人,一大摊子事,什么不要操心啊。
昨儿要变天的事儿卫骧早就在钦天监那儿得着信了,这突然凉下来,可冬日里的粮草服被都还没拨下来,卫骧总得出门想法子,先把这关口度过去再说。
昨天下午卫骧专门去了趟陈家,把脸全豁出去了,才商量好了拿新粮换陈粮、粗粮的事儿。好在自己跟陈老三不是外人,当年陈老三贩货走商在边关来来回回,两人的交情有来有往,早就说不清到底谁靠着谁了。
办完了事总不好拍拍屁股就走人,陈老三惯是个在风月场混的人,昨晚陪他喝了大半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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