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我是黑田兵卫。”高大的男人走到她面前来,微微弯下了身来和她握手。
黑田兵卫的右眼大概在什么事件中烧伤了,两个独眼彼此对视,身后的护工悄无声息地从房间里退了出去,藤原真央姿态从容自然,抬起了手与他交握:“你好,我是藤原真央。”
两个人几乎只是象征性地触了一下指尖便放下了,眼前这个气场强大而神秘的男人并不多做解释,而是自然地走到了藤原真央身后,帮她推动轮椅,来到了床边,然后双手插兜在她身侧站定。
“您找我有什么事吗?”藤原真央这种生了七巧玲珑心的人,对方已开口就能判断个大概,随之调整态度来应对,此时她选择了最直截了当的问话方式,显然是察觉到对方友善亲切的态度背后暗含的居高临下。
“听说您曾经在国外生活了很久,不知是否听过FBI证人保护计划?”
藤原真央似乎有点诧异,抬起头来看了他一眼,随后笑了起来:“真是直白啊。日本公安想要给我提供相应的保护吗?我不明白,我对你们的利用价值在哪里?”
“这取决于您。”黑田兵卫的语气平静和缓,但有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比起Bourbon,您接触组织的时间更久,也更加接近核心机密。”
“这样啊。”藤原真央笑意越发具有深意:“在RUM戳瞎了我一只眼睛之后,你们就觉得是个向我抛出橄榄枝的好时机。或者说,恩威并施,告诉我我的身份已经暴露了,让我别无选择。”
藤原真央恍惚想起了昨天自己提到的那个词。
Zugzwang。
陷入僵局。
“可是,你们有没有想过RUM如此谨慎,组织中很多人不仅不知道她身份的,甚至连她是男是女都不知道,面对我一个接近组织核心机密的人敢做出这种举动,必然是有底气认定我不会背叛。”
黑田兵卫仿佛完全没有听到她话音里小小的嘲讽,反倒非常有风度地问:“您不会背叛吗?”
”举个不太恰当的比喻吧。”藤原真央微笑着说道:“组织对我而言就是让我供职的公司,即使我和身为总经理的RUM有深仇大恨,也不妨碍我兢兢业业地为公司工作吧,毕竟那是衣食父母。组织需要依赖我进行药性观察,不管我沉……活十年,二十年,他们也有足够的财力以及理由维持我的身体机能运作下去,我若是落在了你们的科学家的手里,他们要从头研究,感觉我的日子也好过不到哪里去。”
黑田兵卫听着这番有理有据的剖析,依然平静而从容,并不急于辩驳,“在我出发来见您之前,曾与Bourbon交流过,我提出了同样的疑问,因为您的情况太过特殊,而Bourbon给出了一个让我信服的理由,不知能够说服您。他说,人应当自己选择自己的人生,并对此负责。人类只有基于自己的意志行动时才有价值,而不是在吃下那颗药物后认定理所当然的人生选择。”
病房里安静了片刻,过了好一会儿,藤原真央才说道:“也就是说,不以活着为人生目的吗?”
“不得不说,那家伙还真是了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