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继续玩吧。”蔺无水淡淡交代一句,“我有点事情要出去,失陪了。”
说完就不等人回话,就推开包厢门出去了。包厢外寒意很重,蔺无水今天也喝了酒,只能让酒店经理给找了代驾,指挥对方往团结村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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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断视频,张羡鱼百无聊赖的玩了一会儿游戏就准备睡了。他定了个闹钟,凌点还得起来放鞭炮,现在还有三个多小时,他准备小眯一会儿。
这一觉半梦半醒,张羡鱼感觉自己做了很多纷乱嘈杂的梦,等到被闹钟叫起来的时候,又什么都不记得了。零点整,外面鞭炮接连炸响,墨色的天空中炸开一朵朵的礼花,缤纷绚烂,热闹又喜庆。
虽然说近些年城市渐渐都禁了烟花爆竹,但是农村小地方管的不严,仍然延续着古老的习俗,零点一过家家户户都要放上一架鞭炮,张羡鱼也准备了,红色长条鞭炮铺开,火焰点燃引信,就噼里啪啦的响成一串。
张羡鱼小睡了一会儿,这会儿醒了就没有什么睡意了,在外面站着看了好一会儿烟花,正准备转身回去的时候,却看见远处一辆车缓缓开过来,还有个漆黑的脑袋伸出窗外,想在寻找着什么。
张羡鱼一开始以为是经过的路人找不到路了,等车又开近了一些,他眯起眼,就着微弱的光线,感觉伸出来的那颗脑袋,越看越眼熟。
他心里惊讶,但又下意识觉得不太可能,他还犹豫着没有出声,蔺无水这时候也看到他了,他板着的面孔柔和了一些,给了代驾司机三倍的费用,然后让对方停下直接下去了。
他穿着挺括的灰色毛呢大衣,大衣里的衬衫领带扯得松垮垮的,身上还有些未散尽的烟味和酒味,一看就是从酒席上直接下来,都没来得及收拾整齐的。
直到人站在面前了,张羡鱼才缓过神,第一次有些呆问了个傻问题,“你怎么来了?”
蔺无水一挑眉,想说我来陪你,话到嘴边,又觉得过分暧.昧,好像不太合适。便改口道:“家里亲戚多太吵闹,来你这里躲个清闲。”
张羡鱼默默看着他,难为这人找了个这么蹩脚的理由还挺理直气壮。哪有人为了躲清静就半夜开三个小时的车跑到乡下来的。不过张羡鱼也没有拆穿他,将他迎进了道观里。
道观前面是正殿,供奉着祖师爷的神像,后面则是住人的地方,两间正房两间偏房,正房是张羡鱼和张建国的卧室,偏房则改成了厨房和放经箓典籍的书房。
张羡鱼也就回来几天,只收拾了自己的卧室,把人引进房间里又给他倒了热水暖手,问他吃饭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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