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束包装在精致的长盒里,下车的时候,容忱打开副驾驶室的门,伸手抱出来,拆开外面的纸盒。
“我来。”容蕴抢先一步捧出来,没好气地说,“不能让人误会是你送的。”
容忱顿感委屈,“就一束花,至于吗?”
此时,展会已经接近尾声,场馆内人影已散,门外验票的工作人员清点过票数,说和发放出去的数字差不了多少。
顾兮自容忱发来微信以后就开始紧张,带领工作人员,打扫了一遍会场内,又亲自检查了一遍,仍觉得不安。
手机倏地一震,容忱微信说到了。
顾兮对着镜子补妆,又整理了一下衣着,深吸口气。
她今天穿了件设计性极强的长款风衣,走到门口,风吹起层层叠叠的裙摆,远远看着,像飞扬飘逸的裙角。
容忱不止姓氏随妈妈,眉眼也跟容蕴有七八成像。
顾兮看着眼前这两双相似的大眼睛,心里的紧张无措在无形中消解了几分。
“妈,这就顾兮。”容忱站在两人中间,介绍说:“顾兮,这是我妈。”
顾兮乖乖地叫:“阿姨。”
容蕴好奇地问:“哪个字啊?”
顾兮回答说:“路漫漫其修远兮的兮。”
“这名字起的有水平。”容蕴轻轻一笑,眼角周围都带着温柔,她伸手递上怀里的花束,“临时决定要来,也没准备。”
“阿姨能来我就很开心了。”顾兮诚惶诚恐地接过来,侧身让出路,“外面冷,阿姨先进门说吧。”
容蕴打量着四周的设计,心有感慨,回忆说:“我上一次在这儿开画展,容忱才八九岁,一晃眼啊,他都这么大了。”
顾兮陪在旁边,轻声说:“好久了。”
这次影展名为流浪,以顾兮这几年走南闯北拍摄的景色为主,穿行其间,能领略到各地的风土人情。
美术馆这个厅分前后两个部分,中轴以墙相隔去,这面墙挂的是容忱再闯丛林时那个孤独落寞的背影。
容蕴伫立良久,转头问:“容忱,这是你吗?”
容忱也有点惊讶,眯了眯眼,如实回答,“是我。”
“你那次去野外拍节目?”
容忱嗯了一声,侧头去看顾兮,后者默默地压低了头。
越过这道墙,来到厅内正中央的位置,是她前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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