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春盛已经在外面唤她起了。
午后,姜洗坐在树下,看女侍侍弄兰草,突然听到一名女侍说话。
说是魏献这半个月,其实并不在卞城,而是去了洛州。
姜洗眨了眨眼,洛州虞氏。
她又道:“今日我瞥见虞氏院内,瞧见一稚童,年岁约莫三四,容貌肖似殿下。”
女侍旁边的一人听她说完,便低斥道:“殿下之隐事,怎能妄言?”
说完,她又转身来看刚才树下小憩的女郎,见她仍闭着眼睛,并没有听到,才放下了心。
肖似,是还是不是?
姜洗闭着眼睛想,但没有去虞澜那边一探究竟的想法,魏献今年十九,四年前,人在王都,十五岁和虞澜,姜洗总觉得不是很行。
而虞澜当年被玳夫人看重,为什么那时没有和魏献定下婚约,而是在魏怀身死后便离开了晋阳,和魏献长得像,但魏献和魏怀却都是玳夫人所出,魏怀的孩子像魏献,也并不是没有道理的。
那虞澜为什么要给魏献下毒,还是那种毒,她对魏献,如果说什么都没有,怎么会愿意以这种身份被张余找来,又肯在魏献面前哭态取悦于他,未免太过荒诞。
这个八卦的真实性,在城主府剩下的两个月,魏献来找她的次数不算少的情况下,不仅如此,就是在姜洗在成为就算不是宠妾,也算是正正经经的一枚小妾之后的两年内,姜洗也没能从他口中听到关于虞澜的半个字。
魏献在卞城待了三月,在六月底,北境动乱,南边的下野和西边蜀地联合,中间还有几个小国,似乎是统一了阵线,都在魏国的边境搞事。
显然,这次还不是什么小事。
北境原本魏献自十五岁,便辗转三年,和北寒打打停停,去年年关,又平叛了一次,魏献才得空带着魏澜君来卞城修养,虽说平叛不是什么难事,但北寒如同苍蝇,打了就跑,不打就骚扰,平叛数年,也算是大大小小的战役规模都有过,但不知道为何,以往都是打三个月休半年,这次不过三月,北寒来犯,势必和南边西边的脱不了干系。
“一群宵小之徒,若非上次主公放过,只怕北寒连王都没了,竟又来犯!”王堪脸红脖子粗,怒骂道。
“又?”魏献声音没什么情绪,早就没了十分钟前的低哑。
王堪拍桌子骂道:“这次竟是偷袭,放火烧了一处的粮草,安将军带人去捉,没成想被敌寇所杀,着实可恨。”
魏献有点不耐烦,他向来受不了王堪这说话没重点的毛病,指节扣了扣桌子,低声道:“王副将,安栋之死,孤已知。你来这里,所谓何事?”
王堪忙道:“主公,属下当然是放心不下主公一人在江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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