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已布好的局,白子一改之前嬴弱,生生将黑子一条大龙生吞活剥,获胜。
“你骗我!”
“皇夫啊,入宫十年,内宫刺杀,下毒,暗杀,暗害心腹侍者的,有多少带有你的手笔,你以为,朕不清楚么?”
“这世上想取朕性命而代之的,何只你苏家?”
“这些年来云想殿,贤瑾殿,熹寿宫,每年折损的太监护卫不知凡几,可见你伯牙宫有半点异常?成婚十年,朕体谅你过惯了男尊女卑的日子,在任何地方都给你十足的体面,甚至连你私盗赈灾款,招兵买马都一力压下。朕对不起谢云桥,对不起沈从舟,对不起冯知夏,对不起白修文,但唯独对得起你。”
“自朕为帝以来,能够一举攻到皇宫的还是首次,大手笔啊,不愧为苏家!你也不过是仗着朕之纵容私心,为所欲为,敢问皇夫,朕之私心,何以为寄?”
“江山为盘,人心为子,一局百年人生棋,好好好!你利用我苏家,捧杀世家,过了今日,想必你能一举降罪整个世家,收回兵权,削弱世家,君临天下,呼风唤雨,可我苏家却成了外戚专权,大逆不道遗臭万年!姬雁回,这便是你的私心,承蒙厚爱,在下受之不起,还请陛下降罪于苏伯喻,好过独活于世,苦苦煎熬。”
女帝抚掌:“不愧为皇夫,当真慧眼如炬,倘若你不曾起不臣之心,朕何须捧杀之计?如你所言,于公,朕的捧杀之计你功劳不小,于私,夫妻一体,朕怎忍降罪皇夫,皇夫啊,朕还指望你能寿终正寝看着朕坐拥天下呢!”
话音一落,无数黑子化为暗器呼啸而来,苏伯喻怒极攻心,痛下杀手。女帝左手抓住一旁棋盘为盾,右手扣一把白子将偶有漏网的棋子荡开。
“你没中毒?”
“横练功夫而已,见笑。”
“那又怎样?今日我要你的命!”苏伯喻抬手自几案下抽出一柄长剑,眨眼间将棋盘盾削成数块,竟是一柄削铁如泥的宝剑,青锋闪闪,一缕锐光直刺女帝面门而去。
女帝偏身让过剑刃。轻身一跃,踏过几案之时,足尖轻点,茶壶酒杯疾飞,正正好打偏追向她后心的两剑,感觉到几乎砸断剑身的劲力,苏伯喻心凉了:“你怎么可能还有内力!”
这么一耽搁,女帝已飞身至门边,右手并指夹住直冲面门刺过来的一剑:“散功粉而已,于朕无用。”语毕,她放开剑尖,扯下盘扣缀着的珍珠。
左手抽出青铜门闩,挥棒如枪,重重地砸在长剑剑身上,苏伯喻虎口一阵剧痛,竟是崩裂开来。
白光一闪,珍珠精准地点在他肘间少海穴,“当啷”一声,长剑落地,苏伯喻应声而倒。女帝捏着他咽喉森然道:“皇夫,自今日起,你再也没有任性的资格了。白挽秋的死活可全都在皇夫手里呢。”
“陛下!天牢狱首求见陛下。”门口,太监启奏。
“准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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