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修文知道这俩人都不喜欢假客套,于是直白地将自己的想法说出来:“第一策,让百姓们回到各自的家乡,重归田园。第二策,报知陛下,增派粮草。第三策,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镇国公沉吟片刻,道:“第一策,难平百姓之怒,只怕会反噬自己。不可。第二策,陛下发军饷已然很吃力了,增派粮草根本无能为力,不可。第三策……有点意思。谢将军,你怎么看?”
“悉听元帅所驱。”
三十万大昭军,越过三百余里的戈壁滩,直取北羌腹地,所过之处,流血漂橹,鹄族羌族皆送来求和诏书,许诺来年春天,送来和亲的公主,已经是一个月之后的事了。
这日恰好大雪,银装素裹金銮殿都多了圣洁。
“今日上朝,一来,为了庆贺边疆大捷,二来,羌族鹄族,以五座城池和曾经和亲羌族的大昭公主为质,议和,诸位有何见解?”
“陛下,年关将近,上天有好生之德,不宜杀戮过重,若是羌族已诚意求和,不若就应下,求和。”丞相苏铮首先开口。
“陛下,臣以为,鹄族羌族年年犯我边疆,罪无可恕,不能轻饶,不如乘胜追击。”镇国公嫡长子沈梁反对。
然而很快就被一众文官反对声淹没了。朝堂之上,文官引证据典,先皇帝如何仁厚,如何以和为贵,如何盛世空前,就差没有痛斥沈家提出主战是多么的不遵先帝多么不仁不孝等等。沈梁有心舌辩群儒,无奈势单力孤,很快溃不成军,眼见一张脸涨得通红,浓眉倒竖,斗鸡一样瞪着那帮文臣,喋喋不休地痛斥他们只知安心享乐不知百姓疾苦,一时间金銮殿宛如菜市口,各种喧嚣争论。
“够了!”女帝一声断喝。顿时群臣一静,这才猛然惊醒,金銮殿上,女帝还在。
“朕意已决,杀!”
“陛下不可!杀孽太重,有伤天和。恳请陛下收回成命!”苏铮跪求,剩下的文官皆跪。
女帝冷笑:“莫非,尔等有法子,让那些痛失妻儿的百姓平息悲愤不反噬我大昭?将那些以人为食的虎狼之辈,驯化成温顺羔羊?保他们后代子孙永不犯我边疆?还是尔等可出粮食养活那十三万流离失所的百姓?亦或是,尔等以为,朕姑息养奸,放任那帮蛮夷之辈来年再屠戮我边疆百姓,便不是有伤天和了?”
朝堂之下,一派哑然。
“朕即刻传令兵马大元帅,乘胜追击便宜行事,所获皆不必上缴朝廷,诸位可有异议?”
“陛下英明!”
“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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