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坊。
白挽秋正焦急地来回踱步,明天,她就要去徐大人家陪客人了,听教坊里的姑娘讲,在坊内,她们是卖艺不卖身的,出了教坊陪客,就不一定能保住清白了,大不了事后多给教坊妈妈一些银子就是了。尤其是她这种曾经身份尊贵的,他们点名叫她,基本都是带着肮脏的念头去的。如今她唯一可以指望的伯喻哥哥,也已经入了皇宫。不知道那个羌人能否将她的消息带给他,不知道他能不能及时赶来。
熟悉的小院,熟悉的烛光,见到那个熟悉的温婉女子,苏伯喻的心一下子定下来:“挽妹。”
“伯喻哥哥!”白挽秋欣喜若狂地扑入苏伯喻怀中,抽抽噎噎地哭了起来。浑没发现她一扑过去,苏伯喻的脸扭曲一瞬——撞到伤口了。
“伯喻哥哥,我好怕,呜呜呜……”
“没事的,有我在,没人敢欺负你的。不哭了。”苏伯喻细心安抚她,白挽秋哭了一会儿,抬起头,一双眸子犹挂着几滴泪水,仍满含希望地道:“教坊妈妈叫我明天出去陪客人。我该怎么办?”
“什么!你答应了吗?”
“我若不答应,此刻就已经身在青楼了,再也见不到伯喻哥哥了,你是收到那个北羌人的话,特意赶来赎我出去的吗?”
“北羌人?挽妹,来,你别急,将这些天的事情原原本本说一遍。”
“好。”
苏伯喻参加大选的这几个月,教坊妈妈碍于苏家大公子的颜面,一直都不曾叫白挽秋出坊陪客,但是作为噱头台柱,她是经常演出的。于是一来二去,有了许多欣赏她琴声的观众,琴师秋大家名号也就越来越响亮,其中就有一个北羌人,从不落下一次演出,而且出手极其阔绰,最后他提出要见一见秋大家,教坊妈妈也不好拦着不让见。
他见到白挽秋也总是非常有礼也客气,可总是有意无意提起女帝,白挽秋对女帝了解不多,但她还是七分真三分假地将女帝的消息告诉他,并且慢慢灌醉他,最后从他口中套出他的真实来意——刺探皇宫,最好能够一举拿下女帝。他化名肖一宁,但白挽秋推测他应该是北羌王族萧氏一族,她与女帝有杀父之仇,灭族之恨,自然不会拒绝送上门的好枪。
一来二去,就熟识起来。
三天前,教坊妈妈来到白挽秋的院子里,开门见山地说:“六月初三,是徐大人生辰,徐大人特意点了你去为他演出,你这几天好好准备,莫误了演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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