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选择谁都没错。
只不过,感情里,一个人的HE,通常是另一个人的BE罢了。
有一天,我把自个隔离得实在无聊,在偌大的芳菲殿中间搞了个小炉子,煮茶叶蛋吃。
这时他从外头进来,披着斗篷,斗篷上都是雪珠子。
我敏锐地闻到,他一身金星雪浪甜香里,有一丝檀香味儿。
我这个戏精在脑子里飞快地进行了一轮脑补:他跟泽芜君沿着绽园走来,走在金星雪浪的花海里,边走边有说有笑,袍袖贴着袍袖,就像过去十几年来一向那样。
心里微微刺了一下。但旋即暗自骂自己,都要走的人了,这些又关我什么事。
他跟我简单寒暄了两句,便开始四处翻找。
“找什么?”我问。
“九峰云雾,泽芜君之前送的,这种天气,喝起来最为相宜,”他边说,边比划道,“这么大一罐,竹影青的罐子,你见过没有?”
我露出一个尴尬不失礼貌的微笑。
然后他就看向了我的茶叶蛋……
“原来是泽芜君送的,难怪这么香,”我赔着笑脸,挠着后脑勺,没话找话道。
“你你你……”他你了好几个字也没把后面的说出来。
我心里替他补完了:俗不可耐!
说实话,我也觉得泽芜君一身白衣,端着白玉茶盏,轻品香茗的样子很帅,但我的成长过程,每个细胞都渗透了两个字“穷困”,我哪知道什么茶嘛。
想着,我摸摸耳朵,道:“我觉得我装病的事,火候也差不多了,要不今晚你就给我重画个阵,送我回去吧。”
他稍微怔了一下,重复了一遍:“今晚吗?”
“要不现在也行,”我看着锅里的茶叶蛋,有点不知自己在说什么。但我的确就是这么说了。
“你那边,不是也没有什么挂念的人了么?”
“但是有德芙巧克力,鸡汁土豆泥,冬天吃火锅,夏天吹冷气,边签快递边追剧啊,”我回答,努力笑得幸福洋溢,附加打趣了一句,“在这边又有什么好的?你给了多少演出费,想让我跟你演一辈子假夫妻不成?”
他低了头,没说话。
我又接着说下去:“我觉得让我回去,对你是最好选择。你就对外宣称秦愫得了急病没了,也省的担心我这个性子,以后哪天穿了帮。再说,接下来的剧情发展,我都不知道了,我对你也没什么用了。”
他抬起头看我,罕见露出有些赌气的样子,截断了我的话:“不用说了,那就现在吧。”
我笑笑地看着他,他也笑笑地看着我。好像我们俩都很高兴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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