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起,我给他补完过的那海的女儿的故事。
谁的命也不如自己的命金贵——当时我们在这一点上达成了一致。
何况,对方喜欢我也罢了,对方横竖不喜欢我,我何必上赶着做这无谓牺牲。
我心一横,重新往密室去,那里有我回现代的法阵。
可是到镜子前,我犹豫了半晌,又折回桌子前头去了。
到桌子前,我迟疑一会,又折回镜子前去了。
……
如此数次,倘若有一台摄像机录下我当时的行动轨迹,八成以为我是个被设定了在两点之间来回清扫的扫地机器人。
就在此时,我突然听见清晰的一声“汪呜”。
抬眼看去,是如柏,它不知从何处跑进来,叼着我裤脚,呜呜叫着往殿外扯。
我一惊。
若是狗的嗅觉还能到达之处,难不成他们没有去观音庙?
我突然想起,我之前说过一句:真出了什么事,大老远跑到云梦去,太耽误事……
也许我说的话,他还不是一点都没听进去。
而这给了我莫大鼓舞,如果事情发生的地点不是在观音庙,说明所谓命定之事,还是可以改变的!他的未来,还有一丝转圜余地!
我腿肚子转筋,天人交战着,一面想赶紧回那密室去,趁血迹没干之前一走了之,此后就算洪水滔天,又干我何事;另一面却又抓心挠肝的,怎么都觉得该跟如柏去一趟。
像他做那个操蛋决定,明知是操蛋,可不这么做,就是死不甘心。
我之前病势缠绵,这会儿也没好利索,碰上这么纠结的问题,实在有些发晕。
可既然晕,就索性晕到底吧!我一把抓起桌上酒壶,仰起头,咕咚咕咚灌了下去。
喝完,把酒壶一扔。
风萧萧兮易水寒,老子今天跟你们谈谈!
开怼!
我跨上夜刀马,如柏在前一路狂奔。
跑出一小段,我意识到,这路我熟悉啊。
这不是女娲庙吗?
难道说,观音庙的剧情照应发生,只是换了神祗?
果然,到了女娲庙,我往马屁股上加了一鞭,那马吃痛,往前一窜,生生撞了进去,也因为收势不及,把我甩了下来。
大概因为酒精麻痹作用,我也不觉得怎么疼,只晃晃悠悠爬起身,面前是那高高耸立的神像,女娲伏羲,慈悲妩媚,双尾交缠。
我打了个酒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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