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从身后拈出一只小篮,里头竟然盛满兰花。
“就是蓝家,也没指名道姓地要什么‘花中君子’,”他笑着,将一朵兰花扔在桌上残酒里,那花朵登时沾上污秽,“我看越是那沽名钓誉,终南捷径之徒,才越口口声声圣贤君子。”
我看着他,突然明白过味儿来,猜到了他的计划。
我在现代的时候,曾在危机处理讲座上,听过一个啼笑皆非的真实故事,说东莞扫黄之后,小姐们组团要工资,闹得厉害,第一个负责人被闹得跑路了,然后换了一个负责人,是如何分化瓦解她们的联盟的。
如今这七宗之盟,在他眼里估计也跟那帮小姐差不多。
我卷着舌头在嘴里嘟囔:不愧是son of bitch!
“什么玩意?”他乜斜着眼,看过来。
“没什么,”我谅他不懂英文,“我自言自语罢了。”
“是吗?”他做思忖状,“可我怎么听你老说这句?好几次了。你不想解释解释什么意思?”
一道寒意爬过我后背。
每次我都卷着舌头说的,我以为他根本听不清楚,哪知道修仙的人耳力这么好。
那啥,这就是我在现代的一句口头禅,切勿对号入座啊……
巨大的求生欲使我现编现卖:“啊,这句呀,Son 是儿子……但,但跟Sun同音呐,Sun就是太阳,beach就是海滩……你想……那,那一个孩子像海滩上冉冉升起的太阳,多麽生气勃勃,红红火火恍恍惚惚的景象……所以吧,这就是一个祝福的话,特,特别用在祝寿的时候……”
他看着我,一脸恍然大悟:“啊……知道了。”
我生怕他再刨根问底,万幸这时突听门口有人通传,打断了我们的说话。
我估计是方才那七家里的一家,只是不知道具体是哪一家。
“你猜,是谁回来了?”金光瑶看看门口,笑起来。
“你猜呢?”我回他。
他不答话,只是笑,用手指蘸着酒,在自家手心写了一个字,然后把酒樽推给我。
他有这雅兴,我就奉陪,也用酒在手心写了字,与他同时打开。
我俩手心,都是一个“吴”字。
他歪着头看看我,笑道:“你为何觉得是他家?”
“邻居一般都不省心哪,”我笑道。想起现代的一个笑话,说一个中国人跟日本人相谈甚欢,一定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