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海月不想让北公子趟这趟浑水,没有回答。
沐北良问:“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难不成,你没能在初十那日如约来送还琉璃壶与琉璃杯,就是和这卖女儿有关?”
这么一问,荆海月眼眶就泛红了。几日的委屈与寒心,在这一瞬间通通隐藏不住,终究是发泄了出来。
她拿出手帕捂住脸,想止住泪水,可成串的泪滴怎么也擦不完。帕子三番五次揉过如雪的脸蛋,左右脸颊终于是多了几抹不一样的红,更显娇艳。瘦削肩头因为哭泣而止不住的颤抖,让人忍不住要上前搂住安慰一番。
冬云见自家姑娘哭了,也没忍住,低声抽泣。
于是,明安将沏好的茶端上来时,就看见哭得正伤心的主仆二人,和面露凶煞看上去很像罪魁祸首的沐北良。
那主仆二人就像是被沐北良训话了,哭个不停,就跟做错事的宫女一样。
明安心想:姑娘没能如约送来琉璃壶与琉璃杯,陛下也不至于把人训哭了吧?
明安将沏好的茶端至桌几上放好,退到一边。见小厮进来了,荆海月终究是止住了哭泣,擦干眼泪,羞愧道:“让北公子见笑了。”
沐北良问:“你被伯爵府卖了?”
他问得言简意赅不耽误功夫,心里更是急到不行。伯爵府怎么会将府里的姑娘卖出去?实在是匪夷所思。
她被卖给谁了?
要不然,他再花重金把她买回来,就养在这北宅里,也挺好。
沐北良已经想等问到了答案再去拿几锭金子将人买回来时,对面的人却摇头了,“丫鬟说得过分了些,北公子不要往心里去。”
冬云忍不住又道:“姑娘你要被迫嫁给大你十八岁肥头大耳好色嗜酒的忠毅侯,我说得可一点都不过分”
荆海月一拍桌子站起身,“冬云,你今日是反了?”
沐北良这算是明白了,难怪刚刚荆海月哭得如此伤心,原来是许配给了一个肥头大耳年级又大又好色的忠毅侯。
不行,这可不行。这个忠毅侯听着如此不靠谱,怎么配得上她?难怪她前几日都没能来送东西,想必是不甘心嫁给那忠毅侯,和家里主事的人闹了一遭,结果因为抵抗被困在府里了。
思及此,沐北良不由得冷哼一声,浑身都阴沉了些。
荆海月因为起了身,也想着时间不早了,该回去了,便顺势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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