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支金簪,了无遗憾的抹了脖子。
这一世,她无怨了。
……
“姑娘,姑娘。”
“姑娘,该起了。”
冬云熟悉的声音自耳畔传来,恍惚中的荆海月蹙起眉头。冬云早在她进入康王府做妾的一年后就嫁了户好人家为妻,如今在家相夫教子,怎么又在身边服侍自己了?
还有,自己不是已经抹了脖子了?
荆海月想到这儿,猛地睁眼。
头顶是为妾之前闺房熟悉的浅绿色帐幔,两侧的帐幔被铜钩挂了起来,床榻边,是梳着两个云髻圆脸蛋大眼睛的冬云。
荆海月睁眼看眼前的冬云,立马坐了起来,她还是不敢相信,抬起抚摸冬云的脸蛋时,手还有些发抖:“冬云,你……”
冬云奇怪道:“姑娘,还你什么你啊,今儿个是你十六岁的生辰,你可快些起来吧。”
“啊?十六岁的生辰?”荆海月微微怔住,嘴巴张得要塞下一个鸡蛋。
十六岁?
自己不是已经死了吗?怎么又回到了十六岁?
荆海月虽还不明白,却在冬云的一再催促下下了床,到了窗边的铜镜前。
冬云为荆海月梳妆,一把梳子下去,乌黑的发髻在光下透着光泽。冬云站在她身后,透过铜镜欣赏自家姑娘的美艳面庞。
鹅蛋脸上,柳叶眉下是一双眼波含|情的丹凤眼,那黑璨璨的眼珠子左右转动,惹人怜惜。高挺的鼻梁下是一张微启的红唇,娇小润泽。
“姑娘,郭姨娘一大早就起来在厨房忙活了,要我告诉你,早点洗漱完去她屋子吃早饭。”
郭姨娘是荆海月的生母,她是京城郊外城北小田村一猎户的女儿,因为母亲当时病重,急需银子看病就医,郭姨娘不得已入勇宁伯爵府做了妾。
郭氏入府后,被安排在偏僻的雁落阁,十六年来,雁落阁里,除了郭氏与荆海月,就只有五位仆人。郭氏的贴身妈妈张妈妈,一位打扫院落的张妈妈,两位厨子,两位贴身婢女,再无其他人。勇宁伯爵府的当家主母吝啬,对府里的开支太过苛责,没有半点世家大族的阔气。
荆海月一听自己的生母还活着,也不让冬云给自己画眉了,提起裙摆出了门就往母亲房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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