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昂然,自有一种不怒自威的气派。

  那人犹豫了一下,但终是放开了轮椅,向远处走了几步。

  清明直走到江涉面前,此刻离的近了,更觉此人当真是风姿清绝,绿荫处漏下光影婆娑,摇曳在他一身素淡白衣之上,更加映衬的眉眼如工笔细细描绘一般。江陵亦是个秀雅端丽之人,但与其父一比,又是相差甚远了。

  按说江涉三十年前成名,如今至少也是四十多岁,但从他相貌实是看不出确实年纪。清明见他面色十分苍白,倒似久病不愈一般,又仔细看他身形动作,不由大为惊讶--

  眼见此刻的江涉,不但是行动不便、身染重病,更似全无了武功。

  他目光又转到江涉放在轮椅扶手上的一双手上:手指细长优雅,微微蜷曲,却不见半分力度;指甲修剪的十分齐整,亦是毫无血色;惟有虎口与食指处一层薄薄硬茧,方能隐约窥见此人当年身份。

  但最引人注目的是这一双手的肌肤颜色,那不仅仅是苍白,而是几乎已经到了半透明的程度,脉络和血管都清晰可见,颇有几分诡异。

  留风掌,惟有南园的成名绝技留风掌才能致人于此。

  但看江涉伤势,却已是缠绵多年,绝不可能是南园所为。退一步说,即使是今日之南园,亦不可能有这等功力。

  当年是何等了得的一代风流人物,今日却落到如此地步。

  江涉、江涉。

  清明忽然想起一首诗,一首很美,很古老的诗歌:

  涉江采芙蓉,兰泽多芳草。

  采之欲遗谁,所思在远道。

  只是那诗的结句实在是太过忧伤,似乎记得是:「同心而离居,忧伤以终老。」

  在这种时候,清明居然有闲心把那两句诗在心中又默默念了一遍:「......同心而离居,忧伤以终老。」

  正出神间,却听得江涉的声音悠悠响起:「年轻人好俊的功夫,你的老师......是段克阳吧。」

  七 京华烟云

  语气很平静的一句话,声音亦不算高,清明面色一变,脸上还勉强保持着笑容,一时间竟是说不出话来。

  他出道十年,这是第一次被人一眼道破身份。

  眼下情形甚是复杂,是非敌友难定,静王虽相隔了一段距离,然而目光烁烁,一直看向这里。纵是清明向来胆子极大又有决断的一个人,也不免犹豫几分:自己这身份着实隐秘,当讲,方是不当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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