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后来,叛军又怎样竟被击退了?」
「自然是被我们现时这位老将军,天朝第一将定国将军陈玉辉打败的,宁王羞愤自杀,叛军一路退走......」
他这边指手画脚说的正来劲儿,忽然噗嗤一声笑自一旁传来。
这一下那头目自然大失面子,转头望去,见身边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个老军,不到六十岁年纪,穿一件粗布军衣,面目寻常。见他看过来,反倒上前一步,笑道:「那宁王武艺稀松平常,生得又文秀,哪里有什么万夫不挡之勇了。」
「你胡说些什么!」那头目斥道。
「还有,当年叛军败走,那陈玉辉并无什么功劳,乃是围城最危急之际,宁王被京城神箭江涉一箭射死,叛军这才败退。否则,这胜败如何,倒也实在难说。」他负手向天,苍茫处白云点点,淡然道:「只有一点你说对了,那宁王,确是个不世出的了得人物。」
几名兵士早是听得住了,那头目见他说的条理分明,心里早是怯了,口里却兀自不服道:「你......你凭甚么如此说,你又怎知确是如此?」
那老军微微一笑,「我自然知道,因为我就是陈玉辉。」
三十年前,城墙下宁王一死,军心大乱。幸得他三名心腹统领军队,虽败未馁,护着宁王妃及只有三岁的世子一路退走。到了寒江南岸,各路勤王军队云集。年轻将领云飞渡率本部一万五千名龙骑军断后,硬生生阻住了二十万勤王军队,宁王残部这才有罅隙渡了寒江,退守南岸玉京城。
寒江一役惊心动魄,实非常人所能想象。龙骑军全部战死,无一投降。云飞渡亦是死在那一役中,据说当时他一身雪白衣甲遍染鲜红,竟是无一处完好,境况之惨烈,可见一斑。
余下两名心腹段克阳与烈军均是才华非凡之人,占了玉京五郡十二城,扶持世子成人。三十年来,朝廷虽也有数次征讨,但彼时朝里已是元气大伤,北方戎族数度进犯,玉京城又富庶稳固,故而竟成了个不进不退的均衡之局。
然而这一年,均衡之局终被打破,小宁王忽然病故,在他身后,竟未留下任何子嗣。宁王血脉,就此断绝。
此刻朝廷根基已是稳固,遂乘了这个时机,派定国将军陈玉辉,率十万大军浩浩荡荡直奔玉京而来。他们眼下驻扎的拥雪城,距玉京不过一日路程。
打发了那几个军士,陈玉辉慢慢的踱回了城中。他不喜奢华,中军驻扎之地,也只是借住了一处轩敞房屋。方一进门,副官何琛早迎上来,埋怨道:「将军怎么又一个人出门了,玉京城里那群叛贼可是什么都做的出来的。」一面说,一面接过陈玉辉手中外衣。
这何琛是陈玉辉从前老副官独生子,今年不过二十岁年纪,跟他未久。陈玉辉未曾娶妻,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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