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心中的择偶标准。
再说直白点,所谓追求者全都是瞎忙活,白费劲儿!
想到这里,蒋琬琰没憋住捂着嘴笑了起来。
唐景娴循声侧过头时,望见的即是,自家母后笑得合不拢嘴的模样。
她忙不迭出言解释道:“这实在不能怪我眼高于顶。”
“谁让我是公主呢?成天面对着品貌皆属非凡的父兄,哪里还能轻易对寻常男子感到动心。”
唐景娴语速快,还特别理直气壮,短短几句话儿便将责任推得一干二净。
唐琛原先还静静听着,到后来却噗哧一声笑出。“好端端的,怎么还怪罪上朕了?你个ㄚ头。”
虽然这话乍听有些无俚头,但唐景娴说得也不算错,因为她确实是以父皇为准绳,去挑选未来的夫君。
毕竟她这辈子亲眼所见,感情最深笃的夫妻,便是自己身旁这对父母,坚定到几十年来都不曾改变过分毫。
所以说,爱情其实是种很奇妙的东西。
有的淡薄脆弱,一折即断。
有的经年累月,却始终不变。
戌时刚过不久,唐景禹兄妹已双双起身,准备告退离开。
一连串动作做得极其自然,压根不需要旁人提醒,仿佛他们下意识的就认为夜晚时分,理所应当是父皇与母后独处的时间。
而唐琛也没有辜负儿女的好意。
待目送皇子公主离开后,蒋琬琰便迈步走出侧殿,自顾自地坐在院子里乘凉。
她皮肤白,穿着又单薄,身在月光下时,正好与那抹皎洁的白光浑然成景。
很美,而且是那种超脱凡俗的美。
又过片刻,蒋琬琰忽然听见身后响起一阵极轻的脚步声,轻得几乎能够忽略。
可紧接着,那独属于唐琛的气息便强势地落了下来。
他垂着头,贴附在她耳边低问,“你瞧,咱们的儿子都到了娶妻生子的时候。说不准再有几年,你便该升格为祖母了,难过么?”
“难过什么?”蒋琬琰奇怪地看向他,语气里是浓浓的困惑。
唐琛好似正等着这个回应,当即轻启薄唇,缓缓地吐出一个字,“老。”
蒋琬琰听罢,顿时气得瞪圆了双眼,“你究竟会不会说话?我明明也就刚过三十的年纪,还是朵盛放的花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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