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休的念头。“霍容辞,我跟你说,你若是再晚些过来,恐怕都见不着我清醒的样子了……”
说罢,他还十分应景地打了个酒嗝。
霍容辞闻言, 却只是摇头笑了笑,并无半分怪责之意。
放眼整个东宛, 能像这样对太子爷口出不敬,事后还好端端杵在原地,不受任何处分的,除了他萧瑞川以外, 恐怕再也找不出第二个。
而萧瑞川这人, 确实是有和霍容辞称兄道弟的资格。
他父亲恪王,非但是手握重兵的骠骑大将军,更是东宛境内仅有的异姓王爷。
身份尊贵,同时为表满腔忠诚与热血, 主动将自己的妻子儿女统统送进宫里, 由皇帝老子亲自监管着。
虽说是监管,但人类到底不是冷血动物。
老皇帝眼睁睁看着萧瑞川, 在自己面前从个头矮小的萝卜头,逐渐拔高长成容颜清俊的公子哥儿,便也在不知不觉间,将他当作亲昵的晚辈对待。
在霍容辞看来,这位恪王是个极有见识,且城府阴沉的——眼睛连眨都不眨一下,就能将最为亲近的家属推至虎口当作人质,换取荣华利禄。
这样狠戾的男子,若把他的心脏挖出来,只怕通体皆是渗人的漆黑。
思及此,霍容辞再度看向坐姿不羁的萧瑞川时,眸子里那股森冷的寒意驱散了几分。“你这又是闹得哪一出?”
在座不过五、六人,皆是年龄相仿的权贵子弟,平日里交情甚笃,说起话来也没有那许多的顾忌。
萧瑞川仰头一倾,连续几口白酒咕咚咕咚下肚后,便倾诉般地说道:“咱们东宛双姝,第一不用我说,正是辞哥你那小青梅赵令杳,至于第二呢……”
“真是个恶心人的贱婢。”
话落,萧瑞川缩了缩脖子,似乎连在脑海中回想起对方的样貌,都觉得一阵恶寒。
霍容辞向来不关心这些,但偏偏总有吃饱了撑着的闲人,会把城中流言半强迫地传进他耳里。
因此,他早在来这以前,便已经得知了萧瑞川遭到未婚妻戴绿帽的事情。
“她恶心你,你不会恶心回去么,这还需要人教?”
霍容辞自顾自地落座在主位,长臂一伸,拿了瓶犹新开封的茅台酒后,慢条斯理地往自己杯子里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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