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寻衅的口气,这讽刺的话语。
只怕没有谁能够在听完以后,还对眼前的男人怀揣着任何一丁点的非分之想。
蒋琬琰硬生生掐灭掉那些可笑的臆测,随即恢复成寻常的模样,道:“回殿下的话,妾身是特地前来归还这串佛珠手环的。”
唐琛听后,神色略显古怪地看向她,口中亦不由疑问道:“区区一串手环,值得你走这么远的路程?何不差遣婢女送来就好。”
不值得,简直太不值得了。
平白无故的还得忍受这位太子爷的嘲讽,蒋琬琰估计这天底下就没有比她更憋屈的宠妾了。
然而,这话儿却是说不得的。
蒋琬琰低垂下头,勉强勾起嘴角道:“妾身见殿下时刻携带着这串佛珠,想来对您应是至关重要的东西,所以才急急忙忙地赶来。”
唐琛思索片刻,却是一脸无所谓地答道:“这手钏是孤年幼时,父皇专程向慈慧法师求来之物。的确并非凡物,不过你若是想要,径自拿去也无妨。 ”
蒋琬琰听闻此言后,当真是有些受宠若惊,一分宠九分惊。
业朝境内,无人不知慈慧法师的名号。
据传大师苦苦修练半生,连皇帝都不敢轻易打扰其修行。只在他十年前出关时,以诚心换得这串世间独一份的开光佛珠,贵重得无法衡量其价值。
可唐琛却连眼皮子都不眨一下,便随手送与自己,仿佛那只是路边最不起眼的石子似的。
这下,蒋琬琰都不晓得该说什么才好,只得呐呐地道:“妾身尝闻这种珠子皆是有灵性的,会认主人。倘若随意易主,反倒会为其添来厄运。”
末了,她还不忘补述道:“妾身害怕。”
唐琛听罢终于没忍住,低低地笑出声来,早先的郁闷也在此时减轻不少。
“你,过来。”他朝她招了招手,示意她走近自己身边。
蒋琬琰依言挪动着步子,动作又缓又慢,在距离他仍有三步之遥时即停下脚步,不再往前。
唐琛不耐烦地啧了声,接着一把将她拽到身前,用他独有的自信语气说道:“怕什么?孤就是你的天。”
他声线低沉却不压抑,反倒带有天家之子与生俱来的高调,以及张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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