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张汜清低垂着头,悄声退下。
直到这会,刚才一直忍着没出声的唐珷,方开口说道:“天地间的事物皆是盛极必衰,剥极必复。东宛国积弱已久,霍太子是个有心的,必然会设法振兴家国。”
唐琛早已习惯他这个胞弟,以散漫的模样来伪装自己。因此,乍一听见他对局势的分析,倒也没表露出任何意外之情。
若论揣着明白装糊涂,唐珷只怕是世间数一数二的。
他说得固然可取。
然而,东宛地处偏僻,大片大片的荒草覆盖了全国境内,不利农作生长。
任凭霍容辞胸怀治国方略,没费个十年八年,也难以发展起来。更别谈,要赶超物产丰饶的大业了。
唐琛对此不甚在意,只道:“走吧,回宫。”
一路上,唐珷将京城近日里发生过的的趣闻,全拿出来说了个遍,唯独没有提及自己的私事。
若是换作旁人,定然会识趣地闭上嘴。可唐琛不仅要问,还要往他的痛处直捣而去。
“你这趟从燕地回来后,见过纪华琅了么?”
唐珷少见地沉寂下来,半天才从齿缝中勉强挤出两字,“没有。”
语气一顿,他立马又扬起声来嚷嚷道:“平阳侯那老头,自个儿脾气臭就罢了,连带着唯一的独女也被他教得这般执拗,当真是……”
“当真是……”
“真是……”
“是我错了。”
唐琛听后,仅是但笑不语。
倘若男人光是听见一个女人的姓名,就能有这般反应。那么名字的主人,必然是他心心念念不肯舍的对象。
唐珷只当作他是在取笑自己,面子上有些挂不住,“罢了吧,别老说我的事儿。”
随后,唐珷就把话锋一转,迅速地指向别处。 “皇兄猜猜,那日臣弟在旧城街见着了谁?”
不待唐琛回覆,他便自问自答道:“蒋家的二公子,蒋兆洲。”
蒋兆洲在家中行二,是蒋琬琰一母同胞的嫡兄。
唐琛瞧过几回,长得挺俊。淡淡的络腮胡衬托得五官更为硬朗,尽显男儿本色,只不过——
“话又说回来,这蒋府满门皆是些糙汉,究竟如何生养出像皇嫂这般柔弱的女子?”唐珷存疑已久,终是忍不住问出口。
闻言,唐琛稍有犹豫。
他其实并不乐意把蒋琬琰的家事拿来说嘴。因此,即使对方是他最为信任的亲人,也有些避重就轻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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