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棋不语真君子是也。”豆苗儿爱莫能助地往他嘴里塞了一瓣橙子, 笑问, “甜不甜?”
“孩儿现在愁得哪还尝得出味道?”生气地把橙子咽下去, 福宝翘嘴哼哼唧唧说,“甜。”
被母子二人互动逗笑, 陆宴初弯着嘴角, 略一挑眉,说:“你与你娘可以结成联盟, 只要能赢我, 我任凭你们处置便是。”
“爹, 此话当真?”
“当然。”
福宝立即眼前一亮, 转身扯豆苗儿袖摆:“娘亲您可听见了, 我们得齐心协力一起打败爹啊,万不能教他得意!”
豆苗儿无语,她向来棋艺不精,只略懂一二罢了,十个她与十个福宝联手,怕也斗不过陆宴初。
不过气势上自不能输,见福宝神采奕奕,豆苗儿笑了笑,坐到福宝旁边,两人窃窃私语商量对策,许久,才出了一子。
陆宴初含笑不语,风淡云轻落棋。
母子俩愣住,顿时急得不行,连呼后悔。
一时之间,欢声笑语洋溢在园中。
他们难得放松惬意半刻,但邪术的阴影仍笼罩在陆宴初心尖。
得之不易的线索就这么在赵家断了,哪怕他仍觉古怪,却也不知下一步该从何查起。
两日转瞬即逝。
因慕春仍留在宫中,豆苗儿绷紧的神经暂时得到缓解。
在此期间,宁远候侯府世子贺卿之前来拜访,与人同时送来的是一堆大大小小的箱笼,全是谢礼。
知首辅夫妇二人必不愿接受,贺卿之挑拣的礼物大多是为福宝准备,譬如千金难求的名人字帖,又有各种从外族得来的稀奇精致玩意儿,还有一匹娇憨可爱的极品汗血小马驹,也亏他花了不少心思,竟然打听到陆宴初确实在为福宝挑选马驹练习骑射的消息。
如此厚礼,全为了答谢当年豆苗儿的救命之恩。陆宴初想了想,站在侯府角度考虑,确实无可厚非,他们想做的是补偿,倘若不如他们所愿,怕日后也会有其他牵扯,陆宴初不愿涉及朝堂,遂让豆苗儿不必介怀,都收下就是。
豆苗儿听从陆宴初建议,照单全收。
在与贺卿之的言谈中,她知道他有意无意在告诉她,宁远候侯夫人与赵静书早有母女情谊,哪怕赵静书曾犯过错,可这份朝夕相处的亲情却是如何都抹不掉的。
当然,话语中对她满满都是歉意和内疚,生怕她心存芥蒂。
豆苗儿其实看得很淡,赵家的举动她自然不耻,但她没有立场多说什么,更莫说宁远候侯夫人与赵静书之间的关系了。
贺卿之却很过意不去,说他母亲本要亲自登门拜访道谢,无奈承郡王生了场大病,郡王府邸整日愁云惨雾,宁远候侯夫人心疼孩子,已于昨日清晨搬到郡王府守着承郡王去了。又说宁远候侯夫人心底对赵静书是有怨气的,可孩子毕竟无辜,加上病情严重,一时之间便顾不得再追究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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