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唯伸手摸了摸洛沨的心口,道,“心跳还算正常,呼吸也顺畅……”
“那应该问题不太大,好好休息一阵应该就好了,”医生在电话那边查了一下档案,道,“他上次来我这里领药有一段时间了,我估计瓶子里也没剩多少药,不会有生命危险。”
幸好如此,不幸中的万幸。
祝唯稍稍放心下来,医生问道,“他是不是又受什么刺激了?”
刺激也说不上来,这几天和平时唯一的区别就是,祝唯让洛沨早上别给她打电话了。
她道,“有点儿吧,他这些天都没人陪……”
这位心理医生是祝唯以前咨询的一位老朋友了,洛沨的病例也是她接手的,对他们的情况比较了解,闻言乃道,“祝唯,你应该知道现在的你对他来说有多重要吧?”
有多重要?祝唯自己也不清楚。
听医生的意思,洛沨肯定跟她坦白过什么。
她有点好奇,却又怕那些话分量太重,她承受不住,只“嗯”了一声。
医生冷静又客观地说,“病人这种状态,肯定是需要身边的亲人朋友陪着的,但现在的问题是,他的亲人都不在,能帮他的只有你了,你多花点时间和心思对他,别再这样忽冷忽热了。”
祝唯无言以对,医生猜出了她的顾虑,道,“多花点时间去陪一个人,这很难吗?”
祝唯道,“我有我的工作和家庭生活……”
“那你自己做选择吧,否则今天这样的情况,以后可能还会发生,也许是你一句无心的话,也许是你突然变得冷淡,可能将来有一天,你们分开了,对他来说根本无法坚持下去了,总而言之,在我看来,你们之间的羁绊已经产生了,现在的你就是他的全部,你愿意花多少心思在他身上,对他来说,就有多少活下去的动力。”
祝唯:“……”
挂掉电话,祝唯低落了很久。
洛沨已经睡着了,祝唯给他盖上被子,坐在一旁,回想着医生说过的话。
就像刚认识的时候,祝唯在天台上,让洛沨答应自己,别轻易去死,至少今天不行。
在某种程度上,他们之间便建立了契约关系。
后来每一天,祝唯每天早上和他通电话,有时候只是简单地问候早安,有时候聊一天今天的工作和周末的计划,简简单单的一通电话,维系着他们之间不同寻常的关系。
对洛沨而言,熬过漫漫长夜,等待的就是给祝唯打一通电话,听到她精神饱满的声音,日复一日。
房间里安静,显得极为落寞。
她把手机调了静音,所有人的电话和消息,一概没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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