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去了多久,他渐渐乏力,想起来,该吃药了。
翻书包的时候,洛沨鬼使神差地,从中抽出了一张白纸。
已经下决心封笔了。
但积压在心头的情绪,像牵线木偶后面的黑手一样,提着他,控制着他,让他不得不再次拿起画笔。
破晓时分,一幅精美的黑白画诞生。
画面中,雨丝如蜘蛛丝一样充满着质感,香樟树的叶子在淌水的水泥地面上浮着,月白色的路灯下,一名穿风衣的女子走了出来,眸光温柔似雪,红唇微微勾起,双腿修长,身形优美,一笔一画皆是风采。
洛沨端详着那幅画,眉尖眼底尽是柔情。
很久很久,没有这样酣畅淋漓地完成一副作品了。
一幅画的诞生,好像一颗种子在泥土里开始生根一样,画面,故事,情节,都开始抽芽,茁壮生长……
搁下笔,洛沨久违地睡了一个好觉。
*
当日从洛沨住处离开之后,祝唯在车上给棠溪打了电话。
接电话的是齐华英,低沉的嗓音传来,“祝唯,你在玩什么把戏?”
祝唯开着车,听到这老男人的声音,像是接到了劫匪电话一样,惊道,“老齐,你把棠溪怎么了?”
“不是你把她送过来的吗?”齐华英的低音炮贴着棠溪的手机麦,对着祝唯狂轰乱炸,他道,“祝唯,我想见你一面,怎么就这么难?”
“老齐,你别贴手机太近,”祝唯头皮发麻,道,“你在哪里,我过去找你们?”
齐华英笑道,“希尔顿,你再不来,我就把你闺蜜办了。”
脑海里不由地浮现出齐华英给棠溪下药,骗她开房的情景……
祝唯大骂,“老齐你个禽兽!”
齐华英语气悠然,道,“啊,这不是你情我愿的事么?”
要真是你情我愿,祝唯怎么连棠溪的电话都接不上?
那死颜狗一定是被老齐用手段蛊惑了!
祝唯道,“等我,大概二十分钟到。”
说完挂断,踩下油门,连续超车,往酒店的方向去。
祝唯赶到酒店的时候,齐华英和棠溪正在花园阳台上有说有笑,手里拿着酒杯。
和祝唯想象中差了十万八千里。
棠溪看到祝唯火急火燎赶过来,还纳闷了,“祝唯,你怎么来了?”
祝唯急忙走过去,摸了把她的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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