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真不痛快了,也是助理来撵人,跟她没什么干系。
凝视着少年俊美的脸庞,祝唯认真、带着几分温柔地说,“我不会赶你,洛沨,我希望你好好活着。”
好好活着。
再简单不过的一件事,对有些人来说,难如登天。
洛沨沉默了片刻,道,“我答应不了你,但是我尽力去做。”
他声音里带着低落的情绪,于祝唯而言,就像在多重乐器的合奏中,一下子就听出了某种特殊的乐器一般——
像箫声的低鸣,像竖琴的低唱……
而她,总是轻易地被触动。
她开始有些焦躁、不安,为少年以后的路担忧,也不知道自己所作所为,是否合情合理。
她转过身,走到阳台,从包里抽出那包没抽完的女士烟,找出打火机,点了一根。
徐徐吐了口烟,祝唯慢慢平静下来。
冷静一想,她所做的已经够多了,不欠洛沨什么,更是管不了他的死活。
交代的差不多了,她应该走了。
“叩叩——”
洛沨从门外,看着阳台上的她,眼神落在她拿烟的指尖,他蹙着眉,道,“姐姐,我惹你不高兴了吗?”
祝唯嘴角牵出一个虚假的笑,倚在栏杆上,看着洛沨,道,“没有……”
少年人的心思较为敏感,尤其是洛沨这种情况。
他会钻牛角尖,会看人脸色,会把祝唯每一个不悦的神情,都归因到自己身上。
祝唯并不擅长开导,此时却只能硬着头皮试一试了。
她道,“你还很年轻,很多事情都没经历过,等你忍受了现在的一切,慢慢地你就会发现,一切都会好转,其实吧,活着也没那么艰难。”
说完她又唏嘘,大道理谁不会讲呢?
谁又不懂呢?
可新闻上还是不断地出现抑郁自杀的人,说明讲这些道理,屁用都没有!
祝唯有些心虚地抬眸看了洛沨一眼,忽然愣住。
洛沨认真聆听的样子,搞的祝唯像是在讲台上上课似的。
他目中有光,清澈,圣洁,好像无论祝唯说什么,他都会深信不疑。
这下子,祝唯都有点紧张了,手指夹着烟,却不抽,只看着洛沨,红唇分开,又说,“其实找死很容易,就是活着太难了……”
洛沨略微诧异,道,“姐姐也会觉得,活着是件很艰难的事吗?”
从小到大,她都在生活在旁人羡慕的目光中,但这一切背后的代价,也只有她自个清楚。
祝唯弹了弹烟灰,语调深沉,道,“always b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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