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祝唯跟着担架上了救护车,在开往医院的路上,祝唯顺便取了他的书包,从中找到了身份证件。
洛沨。
好温柔的名字。
九八年的,算起来,今年才十九岁。
小屁孩一个。
祝唯对着身份证上的照片看了看,又看向躺在担架上的这人,不禁莞尔。
倒不是说他脱胎换骨了,只是气质上判若两人。
祝唯好奇地翻到身份证反面,上面写的有效期只有五年。
也就是说,身份证上的照片是他十六岁之前照的。
看模样倒是已经长开了,剪着短短的齐刘海,明眸皓齿,笑起来阳光灿烂,一侧还有动人的酒窝,俨然一个帅气明媚的邻家男孩。
一般人身份证照片要么给你照的像山顶洞人,要么一股油腻味,很少能照出这么清新自然的,说明这崽从小底子就好,是块璞玉。
祝唯将身份证放在一边,再往书包里翻了翻,见其中有块硬板,上面夹了几页画纸,正要抽出来看,忽然瞥见了洛沨投过来的眼神——
祝唯看不明白,他那眼神究竟是什么意思。
他这一路一直不闻不问不关心,突然转过脸来看她,只是因为这几页画纸对他来说格外重要么?
本着不侵犯他人隐私的原则,祝唯将纸板和画纸放回书包,而洛沨也在此时转过头去,恢复了一如既往地冷淡。
中间间或有救护车压过路上的缓冲带的时候,他脸上才有了一丝表情,全身肌肉紧绷,疼得倒抽一口凉气。
“快到了,再坚持一下。”守在旁边的救护人员温声宽慰。
洛沨不答,好像腿不是他自己的,废掉也无所谓的样子。
一直到被推进手术室,祝唯都没听见他说什么话。
她找了个热心肠的保安,带着她去排队挂号、交费,忙完这些,她到手术室门口转了一圈,问了下外面的护士,看手术一时半会不会结束,故而下楼去买了包女士烟,在医院楼下的园子里点了根烟。
车祸发生时,她在跟祝母通电话,有一瞬间的分神,下车后也手忙脚乱,光顾着去找人了,没有细想当时的情况。
现在回想过来,撞人这事还真有些蹊跷。
当时距离斑马线还有一些距离,洛沨是怎么撞上来的?横穿马路?还是在马路中间晃荡?
来找死的么?
祝唯无奈一笑,骂了句“兔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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