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低下了脑袋。
只是眼眶却不知道为什么,悄悄红了。
司诀吼她。
察觉司诀也要坐进来,管语没再说什么,只是尽力把身体往一边挪了挪。
整个身子几乎都挨到了另一边的门,藏着点显而易见的抗拒。
车座沉下去了一些,门被哐的带上。
少年高大的身子,坐到身旁,带来极大的压迫感,像一座山。
车里一片安静,沉默。
司机问了地址,就径直朝着目的地开。
从身旁的少年身上,似乎不断迸发一股无法解释的冷意,他一直没说话。
管语偷偷侧过头,只看见司诀紧抿的薄唇,侧脸如同冰霜刻出的雕像,仿佛心事重重。
他眉头紧锁,半靠在后座上。
察觉少女的视线落下来,他黑眸扫过,攥着她的眼神,没有情绪的盯住她。
“看什么。”
这种眼神平静到近乎冷漠。
却又仿佛在极致的冷静下,有一点一点不断增加的细小不悦,在重叠。
“没…”
管语身子一缩,被吓到了。条件反射的转过脸,只看窗外。
她第一次见司诀这样。
其实不该动怒,这丫头又不是他的谁。司诀心里很明白。
可发现在他面前总是躲避的姿态,战战兢兢到小心翼翼的少女,竟这般大胆,差点接受别人表白。
天知道他为什么心口闷的慌。
他以为她什么都不懂的。
视线下移,他黑眸里的锐利之色化开了一些,眉头皱的更紧。
“疼不疼?”
管语一愣,随即意识到,司诀是在问她的脚踝。
她摇头,两只脚都往一边缩了缩。“不疼…”
“嗤。”
司诀冷笑,一眼看出少女是在撒谎。
细皮嫩肉的小少女,就是用手指用些力气捏一下,肌肤上都会多出一道红印。
更别提现在破开了口子,被刺划伤。
那团红色实在碍眼,司诀俯下了身。
“呀!”
管语惊叫了一声。
她的脚踝被一只有力的手,轻轻握住。司诀拿着一张纸巾,轻轻给她擦血痕。
手掌带来的温度,烫的她不安的把腿往旁边缩。
“我自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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