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卫珣可不觉得自己是在插科打诨,他自认为裴聿不敢真的动他,当初他被裴聿和姜又枞摆了一道,如今也只不过是将对方也玩弄于股掌之间一次罢了。
裴聿眼睑微阂,这一会儿他一句未说。
卫珣说了那么一大通话,目光又僵在棋盘上了一会,裴聿还是未多言一句。
卫珣姿势久了,胳膊都发酸,马上要撑不住时,面前的这尊巍然不动的大佛才总算有了反应。
只见裴聿长指伸出,慢慢落向棋盘之上。
卫珣挑眉,暗笑一声后道:“孤宽宏大量,裴大人悔棋后退一步,孤也并不会计较。”
却见裴聿下一步,食指和中指却是从黑檀棋罐中拈起一枚玉石黑子,缓缓推前,落于了棋盘一处。
只见原本的残局一下子柳暗花明,峰回路转。
白子岌岌可危。
卫珣哑然。
裴聿入殿之后,也终于开口讲出了第一句话。
男人声音低沉,轻吐出的寥寥几字在空荡的大殿中回荡。
他说:“落子无悔。”
容不得卫珣惊诧,下一刻,一把冷剑架在了他脖子上。
卫珣脊背微僵,垂目瞥了眼在自己脖子上的长剑,心里一紧后又镇定了下来,“你不敢,你若动我一分,西洲几十万铁骑便会立马踏上大姜的疆土。”
裴聿轻皱了下眉,剑先立马又近了卫珣脖颈三分,几根断发落下,刀剑无情,刃处已贴着了皮。
裴聿走到这一步,只想知道的是,“我妻儿在哪?”
卫珣却依然不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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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聿造反四日之后,便被京城探子快马加鞭,与姜又枞进岭南同日,将裴聿谋逆的消息传到了大姜最西南的地域。
然后被姜又枞得知。
卫浮说,她不信。
但连元绍都说。
元绍不会开玩笑。
姜又枞这才有些手足无措,慌得紧了,连肚子也开始犯痛。
她脸色一白,被一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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