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片刻,手脚上的镣铐卸下,卫珣从榻上及其淡然地将腿伸下,踩在地上,直接站了起来。
伸手朝下甩了番衣袍,链重,明明被束缚了多日,此时此刻在卫珣身上却不见任何行动上的迟缓不适。
卫珣三两步缓缓,终于踱步到裴聿身旁,只用二人听得见的声,“当初大姜的嫡公主也是差不多这样被我囚在了西洲。”
裴聿的眸色暗了一下。
卫珣看着裴聿的模样,终于愉悦地笑出声,“你捉我,困我,囚我,大姜的皇帝还不要让当朝太子亲自请我出去。”
能耐他何。
西洲七十万大军随时候命,卫珣收回了眼中的愉悦,朝外大步走去。
他来大姜,只旁观多没意思,他要深入其中,想如何搅动这看似平静的一汪清水,就如何来。
能耐他何?
卫珣出殿之后,姜霖晟站在裴聿身旁叹了口气。
将卫珣放了,从出使西洲开始,西洲背地里出阴招囚下了姜又枞,到西洲原来一直都在谋略着大姜,这些无处可发的浊气只能认吃亏地往自己肚子里憋。
姜霖晟摇了摇头,又不能不放。
卫珣做为西洲国君,一国之主,怎么可能是悄无声息般一个人来的大姜。
不放,后续一连串会发生的事,姜霖晟想都不敢想。
大姜向来主和不主战,何况前段时日,将西洲的逆党从大姜铲除干净,就已经伤了大姜不少的元气,大小官员都有被撤职,至今还有些官职填补上任事宜未接洽完成。
思前想后,左右还得把卫珣放了。
姜霖晟扭头,瞧到裴聿沉思的模样,赶紧唤了一声,才把裴聿唤回了神。
裴聿隐了眼中神色,回头瞟了一眼卫珣的背影,依旧未言一语,也大步出了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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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待?”
还要招待卫珣,多大的脸啊。
姜又枞努了努嘴,带着点小脾气哼了一声,抓过裴聿的手放在她腰上,裴聿认命地给她轻揉着腰际,姜又枞满足地又舒展了方才皱起的眉,拿过一旁的束腰,低头替裴聿系上,“那晚上设宴,你要觉得看着他烦,不如就以我身体不适,向我父皇告假?”
何况裴聿与卫珣之间也已没有了虚伪的情面可言。
姜又枞以前和现在都没什么大抱负,如今更只想着过自己的小日子。
卫珣杀不得就不杀不得吧,她也没有让人非死不可的执念,何况卫珣身份特殊,她其实也早知道杀不得。
你不能和一只打不死又隔应人的升级版小强计较什么。
姜又枞也不再想让裴聿盯着卫珣不放,卫珣已经在明处,一举一动,她父皇肯定已经让人瞧着。
先前发生的事,林林总总,二人之间肯定不对付,何必再让裴聿上赶着去找不痛快。
卫珣蹬鼻子上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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