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诚看她脸色越来越难看,很担心:“怎么了?是不是生病了?我给你叫医生。以后不要去工作了,就在家养着吧。你喜欢燕郊那套别墅吗?你就在那养,孩子你也不用管,我会找人带的。”
韩白露又跪着走向他,这一次攥住他的胳膊:“我错了!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愿意弥补!我给安娜磕头!我给她磕!”
说着话,她就已经磕起头来,嘴里念叨着‘对不起’‘对不起安娜’‘对不起沈诚’……
沈诚看她病得不轻,叫人进来把她送回家了,还给她找了之前照料她身体的医生。她被带走的时候,声嘶力竭地挣脱,看上去就像真的病了。
韩白露根本不知道,沈诚提供的精子,压根不是他自己的。
也就是说,不光安娜的孩子不是他沈诚的,衣衣,也不是。
沈诚既然知道安娜的谎言,知道那不过是她和韩白露的算计,为什么不拆穿,还让她们以为她们真的骗到了他?
就像韩白露怀疑的,沈诚那个时候确实急需一个主动贴上来的人,帮他逼退一个偏执的追求者。
那时候他根本不知道他这个行为会给别人造成多大伤害,他本来也是二十多岁正好玩儿的年纪,他就觉得好玩儿。当他跟安娜的事在朋友间传开,那个人在一个凌晨选择了自杀。
沈诚这才知道他玩儿崩了,他逼退的不是一个喜欢他的人,是他往后的心安理得。
用另外一个人逼退一个人的方法真的好用,所有古往今来什么都在变,就这个自以为是的办法没变过,也就有源源不断的人在被这种方式伤害。
他以为这只是他这一生中一个小插曲,也不觉得自己错了,但这件事却不打算放过他,他开始了长达几年之久的情感障碍。
回国之后,他拒绝跟家里人长时间相处,拒绝跟朋友长时间相处,因为那会让他心慌还有缺氧。
他并不是喜怒不形于色,是他在极力掩饰,而掩饰的,不仅仅是情绪,最主要的,还是他不想让别人发现,他有严重的双相情感障碍症。
被困于这种情感障碍多年,沈诚的心理多多少少有一点变态,所以他娶了韩白露,准备耗死她。
没有为什么,变态的人在变态的时候,从不考虑原因,在他们的世界也没有对不对,就只有他想不想。他觉得同样参与了当年发生的一切的人,韩白露日子过的太舒坦了,他怎么能允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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