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火接通:“喂。”
程措脱了白大褂,把工作室的门锁上:“我等会儿去找我表哥,你希望我提咱俩认识这事吗?”
温火走进地铁站:“说它干什么?”
程措笑起来:“那我不是没在他跟前占过上风吗?好不容易有个机会可以揶揄他,不想错过。”
温火进站:“你能不能有点身为医生的职业道德?”
要说这个,程措没理了:“行吧行吧,不说不说。”
温火要上地铁了:“挂了。”
程措听到她那头嘈杂的声音:“你干嘛去?”
温火买早餐时接到温新元的电话,说温冰单位打来告诉他,温冰可能是吃坏了肚子,吐了几回,让她去温冰单位看看。
信号弱了,温火那边声音断断续续,程措以为她说了,他没听到,又问了一句:“干嘛去你。”
温火不太想答,敷衍了一句:“找人睡觉。”
程措正要问问是谁,信号没了,通话断了。
温冰在凤凰周刊的北京办事处做收文、约稿的活儿,他人虽然有点傻,但对工作认真负责,被告诉该干什么,就会按吩咐去干。
只是苦于人性参差不齐,他再努力也总总因为傻被欺负。不欺负弱者对于某部分人来说太难了。
温火到办事处门口,还没进门,就看到一个跟她差不多大的小姑娘一脸嫌弃地在温冰桌上扔了盒纸抽。温冰抬头谢她,她以为他又要吐,下意识往后跳了两步,然后捂住了口鼻。
保洁人走了过去,看温冰的眼神没比那姑娘好多少,还拿胳膊肘杵她,跟她小声嘀咕着什么。
温火看到这一幕,平静地把头发往后拢,拿出手机,点开了摄像功能。
接着,一个约摸三十五、六的女人从办公室出来,先是看了眼表,然后不耐烦地说:“他家怎么还没来人?这弄得工作间都是馊饭的味儿,还怎么工作?”
有人告诉她:“说是他妹妹等会儿过来。”
那女人更不耐烦了:“再打个电话!”
女人回办公室后,扔纸抽那姑娘又阴阳怪气起来:“妹妹接哥哥,这姓温的家里还挺新鲜。我听说他妹妹是高材生,有这样的哥哥还是高材生?真够讽刺的。”
保洁人搭腔:“没看新闻说现在这小姑娘都勾搭老师?让老师给她分配工作。”
姑娘纠正她:“阿姨,您说的对又不对,现在的导师、教授不包工作,包Nature,北核,南核。发一篇就上好几个台阶,只需要睡一觉就能完成,谁不干呢?”<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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