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婉还睡着,眉头微蹙,有种古典睡美人的感觉。望希收回目光,问李叔叔:“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晕倒了?”
李叔叔眼角皱纹堆在一处,叹了口气:“我也吓到了,之前阿婉说她身体不好,我也没想到能不好到这种地步。”
阿婉。从来没有人这样喊乔婉。
望希想用余光看看霍期的反应,终究忍住。她笑容清浅,安抚李叔叔:“没事的,您别着急。”
李叔叔点头。
霍期的目光落在病床上的乔婉身上,她静静躺着,安静如同美人画。
他记得刚见到乔婉的时候,他内心愤慨,甚至恶意地揣测过。这是一对鸠占鹊巢的母女,他替母亲不平。豪门秘辛不少,他见过的更多。
他那时心里只有恶意,甚至故意针对。“怎么?鸠占鹊巢开心吗?”
乔婉人如其名,温婉娴静,只会笑。她害怕他,他看得出来。
她越是表现这种害怕,他越是兴奋。后来时间久了,他发现乔婉是真的娇花一朵,甚至连一些基础的生活本领都没有。
他身边女子,多放浪不羁,或嚣张跋扈,或大家闺秀,从来没有一个像这样的人。像一朵生在温室里的花朵,风一吹就要掉落。
他在这种恶意的抵抗里,诸多心动。
得知她还有一个女儿的时候,霍期确实有些惊讶。按年龄算,也就是十八岁生的。十八岁,定是遇人不淑,他心想。
如此想着,便越发怜惜。本是朵娇花,却受了风雨摧残。
往事如烟在眼前散去,逐渐清晰露出一个背影,望希的背影。
她们本是很不同的女子。
望希头发披散,青丝柔顺,这发丝他曾吻过。发丝下发白的脖颈,也曾在他唇下绽放。她肌肤娇嫩,一个吻痕能留很久。
偶尔克制不住,她身上便青青紫紫,新痕旧印,都是他唇舌手指的杰作。
她的手曾捧过他的脸,穿过他的发,揽过他的胸膛。她手心有道疤,他也吻过。
她腰窝上有颗痣,总让他每回忍不住摩挲。
从发丝到脚踝,几乎全生在他的癖好之上。
霍期皱眉,想抽烟了。
明明当时恶语相向到想亲手掐死那个小姑娘,如今小姑娘却成了他手心里的金丝雀。
到底是怎么变成这样子的呢?
霍期眉头一直皱着。
突然响起的手机铃声像是一道特赦令,霍期借口接电话的功夫,终于得以出去抽支烟。烟圈在眼前散开,是姜雨的电话。
“喂,怎么?”短短时间,他声音哑了。
“啧,霍期你不会在……啧啧,算了。”姜雨打趣他。
霍期吸口烟,问她什么事。姜雨笑:“怎么?未婚妻不能给你打个电话?”<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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