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抬头,问道:“爸爸,你怎么了?到底是得什么病要住在医院?”
白母在一旁一边整理凌乱的床铺一边接话道:“你爸爸就是普通的急性阑尾炎,割掉就好了,一个小手术。我不是给你们留了字条了吗?”
白月光低头说道:“字条被水打湿了,字都晕开了,只有白颂看见了完整字条,他不认识字。”
白母摇头叹气,扶着白振华躺在床上,嘴里抱怨道:“你爸爸就是个娇气包,医生说明天再来入院动手术,但是他怕得要死,非要找那个什么经常上电视养生节目谈话的明星医师来才放心。贵得要死不说,还难挂号!今晚上住进来之后,要大后天才可以做手术,再算上躺在医院休息恢复一个星期,他整整要在这里待上小半个月。”
白振华躺在床上缩进被子里,浑身僵硬,四肢动也不动,似乎很紧张的样子。白月光感同身受,毕竟惧怕医院这个怪癖是爸爸原样遗传给她的。
隔壁大叔忽然开口道:“你们一家好福气,一儿一女凑成个好字。不过刚刚哭起来还真是吓坏我了。”
白月光忽然想到什么,她语气中似乎有些抱怨地说道:“大叔,还不是你刚刚吓我们说什么爸爸走了。”
大叔一头雾水,挠着后脑勺说道:“你爸爸是走了啊,他刚刚拉着你们妈妈出去吃晚饭了啊。”
白月光无语,只好怪自己话听了大概就想当然,还好只是虚惊一场,今天真是二十年来最大起大落的一天。
当天晚上,白母要带着白月光和白颂回家睡觉,白振华开始不安分起来。一会肚子痛,一会要喝水,一会又开始背痒痒。白母叹了一口气,过了大半辈子,她还不知道他?肯定是不敢自己住在医院了,平常白天来一次医院都要拉上人陪伴,这点父女俩一模一样。白母只好送白月光和白颂出去坐车回家,自己留下来陪床。
白母带着两个孩子一出去,白振华浑身的不自在立刻消失。他老神在在地伸了个懒腰,拿起床头的苹果大口大口地吃起来。在一旁看电视的同房病友大叔疑惑,问道:“老白,你不就一个阑尾炎吗,晚上还要陪床?”
白振华脸上颇为无奈,耸耸肩,似乎有苦难言的样子,说道:“唉,谁说不是呢,让她走吧她还非不放心,说什么都得留下来照顾我!唉,我能有什么事,没办法,赶都赶不走!”
说完,白振华“咔嚓”一口咬下大半个苹果。
隔壁的大叔笑着说道:“您真有福气啊,看看我太太,到点走人,晚上来都不来的。”
白振华笑着摆摆手:“什么福气,烦死人。”
这时,白母忽然开门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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