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颂尖叫着从沙发上弹起,原本他身上的衬衫领子一丝不苟地贴在脖子上,下摆也不留余地的悉数掖进校服裤子里。被泼了两瓶消毒水后,规整的衬衫乱了,衣服下摆也从裤子里跑出来半边。
白月光看清了对方是自己的亲弟弟,这才松了一口气。白月光放松下来,笑着上下打量了一圈白颂,满身狼狈的他,还真有点不羁的朋克范儿。
白月光学电视里的街头摇滚小子打招呼的方式,一拳轻砸在他的肩头,说道:“你终于有一个适合你的新造型了。”
白颂的眉头快要拧成了麻花,他怒目直视白月光。当玩笑得不到回应的时候,所有笑料都变得尴尬无比。白月光渐渐收拢了笑容,说道:“我就是开个玩笑而已,不至于气成这个样子吧,再说家里今天为什么连门都不关,我还以为入室抢劫了呢。”
说到入室抢劫,白月光这才想起来,他们两个闹腾了半天似乎都没有看到爸妈出来。白月光问道:“对了,爸妈不在家吗?”
白颂已经眼眶含泪,他哽咽着将手上被消毒水打湿了一半的字条递给白月光。白月光被白颂的反应吓到了,她不敢再开玩笑,仔细地辨读着字条上的内容。
“你们爸爸急性……被市一医院的120急救车带走了,晚饭你们先自己解决。”
字条的关键部位被消毒水打湿了,白振华到底是因为什么被120急救车带走的?
白月光也急了,她问白颂:“这个位置写的是什么?”
白颂摇头:“都是你!你要是不打湿字条不就好了!”
白月光:“可是你不是看过了吗?”
白颂小脸都憋红了,他气得直结巴:“我……我……我不认识那个字!”紧接着白颂“哇”的一声大哭出来,情感决堤崩溃。
白颂张着大嘴巴,哭得口水眼泪混到一起。
“哇……虽然我知道……呜呜呜,我知道艺术家的命运总是充满挫折……呜呜呜……可没想到这一天来得这么快,我还不能适应单亲家庭的生活……呜呜呜……孤儿寡姐……呜呜呜……”
白颂抬起哭得通红的小脸,哽咽着问白月光:“人生总是这么艰辛吗?”
白月光心里已经乱了,被白颂哭声搅得更加发慌。一切以急性二字开头的疾病涌入她的脑海,白振华的音容笑貌一帧帧从脑海中闪过。
医院,那个令他们父女避之不及的地方,她怎么舍得要自己的爸爸躺在那个冰冷的地方!不,她一定要带着白颂赶过去见父亲最后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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